她的话,让陆景洐心脏一窒,眸光疼痛到破碎,按着她心口的手,猛地一抓,似真的要将她心脏挖出来。
声音哑得不成调,似是哽咽了,“不想生下我的孩子,是想留着肚子给程凯泽生?”
时念知道她不管说什么,男人都不会信,所以她干脆沉默地看着他。
而她的沉默被陆景洐默认成她真的是想给程凯泽生孩子,猛的面色扭曲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疯狂地想要折断她的腿,这样她就无法离开他,也无法和程凯泽在一起了。
手,不受控制地加重力道,时念感觉整个下颌都快被他捏碎,她疼得叫出了声:“陆景洐,你松开,我好疼!”
但陆景洐无动于衷,寒眸射出凶残的冷芒。
门,“砰”的声,从外面大力推开。
陆小川一脸惊愕地看着陆景洐正掐着时念,他急声大喊:“哥,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大嫂。”
陆景洐死死瞪着时念,阴冷地来了一句:“这种不知好歹的贱女人,就该让她痛。”
说是这样说,但手却松开了。
陆小川上前,扶住时念微微摇晃的身体,拧着眉头,不满地对他哥说:“你欺负大嫂,我要告诉爸妈,还有奶奶,让他们……”
冰冷的眼,有如利箭一般地射在他的身上。陆小川心头一颤,迫于威慑,不敢继续说下去。
但护着时念的心,依旧在。他还是要告状去的。
“我和她的事,小川你别插手。”
陆景洐冷冷喝道,眯着眸子,将时念从他弟的身后扯到自己怀里。
时念抗拒地用力挣扎,她红着眼眶朝男人低吼:“我是不知好歹的贱人,陆景洐你呢,你就是脚踏两只船的渣男。你哄着苏晚,说要娶她。对我又不放手。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不管他如何优秀,她多么深爱他,这种脚踏两只船的男人,她都不会要了!
陆景洐脸色沉得吓人。
“哥,你要真打算娶苏晚,就别紧抓着大嫂不放手了,你这种行为,我都鄙视!”
陆小川看不下去了,也跟着指责他大哥。不过很快又被一记刀眼吓得禁了声。
就在气氛快凝结成冰的时候,苏晚给陆景洐打来电话。
试探地询问他:“陆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和时念姐去拿离婚证了?你别误会,我不是催你离婚,只是问问而已。”
时念离得近,听到了苏晚的话。她凉凉一笑,想听听陆景洐怎么回答。但他却拿着手机离开房间。时念并没有跟出去听,而是拿了药膏涂抹在下颌上。
“大嫂,你别怕,等会我就去告状,让爸妈和奶奶收拾大哥。”
陆小川安慰着她。
但时念却摇了摇头,劝阻:“小川,谢谢你!但不要告诉爸妈和奶奶,免得他们担心。我和你哥的事,我们会自己处理好的。”
陆小川只好打消了告状的念头,但又放心不下她,就一再叮嘱:“大嫂,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
时念嘴角扬着感激的笑,“好,我会的。”
陆小川走后,陆景洐不久也走了,应该又去了医院陪着苏晚。
“夫人,您请回!”
当时念刚走到门口,也想出去的时候,被两个保镖给拦住。
陆景洐没让杨鑫再看着她,而是直接派了两个保镖。
时念气的发抖,她朝两个保镖发火,但保镖像两个冰雕,除了时念要出去,会做出反应外,其他时候,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
时念知道,这是被陆景洐软禁了
“浑蛋,浑蛋!”
她愤怒地低吼。
之后的一段日子,时念像是接受了现实,在陆景洐面前不再说会打掉孩子的话,表现得很乖顺。
洗完澡的陆景洐从浴室走出来,赤身果体的,腰间只松垮地围了条白毛巾,随着他迈动步子,那白毛巾似乎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宽肩窄臀,完美、性感的倒三角,处处散发着诱惑。
黑眸少了往日的冷意,微扬的眼尾透出几分情动,他走到床边,低头亲了亲女人的小脸。
时念虽闭着眼,但却并没有睡。在男人亲她脸颊后,她不堪其扰地将被子盖到头顶。
但很快,被子又从脑袋上拉下去,染着磁性的嗓音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响起,“别闷坏了。”
随着声音的响起,床也跟着下陷,后背贴上来滚烫的胸膛,手臂搭在她腰上,手掌来回轻抚尚未隆起的小腹,像是在抚摸一件传世珍宝,爱不释手!
“念念,别打掉孩子好吗?”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语气甚至少见地透出一丝祈求。
睫毛轻颤,时念缓缓睁开了眼,神色复杂,许久后,说出一个“好”字。
陆景洐抓着时念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清冷的眉眼间绽放出愉悦之色,“念念,真的吗?你不打掉孩子了!”
时念神色微闪,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