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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的叙述算不上是清晰有条理,但是不认真听,下一秒就可能说到别的事情去了。
宋臻儿:“虽然有些奇怪,爱尔兰总是经常下雨,但是我头疼程度远不如在宣市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这边经常下雨,但是很快雨就会停、太阳很快就出来的缘故。”
宋臻儿:“所以,你能接受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爱尔兰吗?”
或许你现在可以试试,亲……
这是宋臻儿想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愿意、她可以做出来的尝试。
她可以回华国,但是她可能没有办法做到一年365天都在华国。
她不要求柏墨过来爱尔兰陪她。
或许,有一天她就想回去宣市;
或许,有一天她就想这辈子都留在宣市了。
也有可能,回到宣市以后她的心理和精神状态会变得不好。
这些事情是无法预料的,谁也说不定。
所以宋臻儿问柏墨,能不能接受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爱尔兰。
柏墨愣了一下,然后以一种看到陌生人的目光,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像是初次见面一般。
柏墨:“宋臻儿,如果我拒绝陈舟,那绝对不会因为你。”
柏墨:“当然,如果我愿意把rus餐饮公司股份转让给陈舟,也不会是因为你找我了,而是因为陈舟给出的条件可以让我感到满意。”
他看着宋臻儿,说:“所以,你真的不用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宋臻儿沉默,片刻过后,才说:“……柏墨。”
柏墨:“嗯?”
宋臻儿忍了忍,没有忍住,问:“你的脑回路到底能不能正常一些?”
柏墨垂眼看她:“宋臻儿,我一直很正常,我不是你。”
宋臻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的这句话说得并不高明,隐隐有些内涵她的意思。
他很正常,不正常的人是她。
既方才那顿不愉快的下午茶以后,这似乎是一场不太愉快的散步。
宋臻儿没有和柏墨谈话的意思了。
她甚至想把这位客人送回去了。
事实上,宋臻儿有表现出来这样的意思,柏墨看出她的意图,看了她一眼,说:“再等等,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宋臻儿没有问他是回去酒店,还是回去华国。
看到花丛似乎有些凌乱,好久没有人修理的样子,宋臻儿让佣人拿剪刀过来,修理花丛。
佣人好心提醒:“小姐,这是藤井先生栽种的,您可不要把剪坏了。”
不得不说,藤井先生是个特别有生活情趣的人,他会自己擦拭他的书柜、会在花园栽种鲜花草丛,不假于他人之手。
宋臻儿不仅没有厨艺技能,同样没有园艺技能。
默默把剪刀递回去,还给佣人。
她可不想剪坏藤井先生栽种的花丛,肆意生长的凌乱美,也有另外一番风格。
美丽是不唯一的。
在佣人把剪刀拿回去之前,柏墨对宋臻儿说:“要不我试试?”
宋臻儿没有拒绝,只是说:“那我可以在您裁剪花丛的时候,在一边录制小视频吗?”
柏墨十分委婉:“如果你想见我,不过是八个小时的航班。”
柏墨:“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视频通话。”
宋臻儿抬眼看他,似在看一个神经病:“我只是担心你把这些花花草草剪坏了,藤井先生不相信是你干的坏事,以为我是在推诿责任。”
宋臻儿:“录个视频,免得藤井先生到时候又说我。”
柏墨斜眼看她:“……要是我没有把这些花花草草剪坏,你把录的视频给我删了。”
宋臻儿说了声“行”,喊佣人过来帮忙录视频。
柏墨却说:“你自己来。”
宋臻儿:“……柏墨先生,您作为客人,好意思提这么多要求吗?”
柏墨垂眸看她:“宋臻儿,作为主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