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手势。 步封黎心口一撞。 【接到我们的人急报,皇上已调集了五万大军待命。】 此消息如同平地惊雷,轰得他耳边一嗡。 调集了五万大军待命?! 待命做什么? 打仗?自然不是! 是对付他! 所以,这是已经知道他要逼宫吗? 还是说,打算先揪出青柠,然后再以莫须有的罪名,踏平铲除掉他的四王府?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此一来,他逼宫的胜算几乎是零。 对方五万,他只有五千,就算加上外面的一万五千人,也才两万。 最最重要的是,对方五万是常年训练,而他的这些是多年归农,临时操练才几日。 所以 他瞳孔一敛,要立即停止! 不能打无把握之仗,亦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更不能自己制造让那五万大军围剿镇压四王府的机会,让原本的“莫须有”变成“师出有名”。 见即将酉时,他大步出了花厅。 几个盯人的,自是也跟着一起。 步封黎还未行至院中燃放礼炮的地方,远远地看见放炮之人正拿起那枚三响炮,作势就要燃放,他呼吸一紧,连忙朗声开口:“礼炮还有多少,够吗?” 放炮之人闻声,自然就看向他。 他再快速给了对方一个制止的眼神。 对方怔了一下,会意,并借点数还剩多少礼炮之机,将那枚三响炮放了回去。 “回王爷,还有二十枚左右。” 步封黎心口一松,点点头:“那应该够了,喜宴马上就要开席了。” 十二王爷步扇白正好路过,喊了声:“四哥”,蓦地看到礼炮架上的那枚三响炮,上前好奇地拾了起来:“咦,这其他礼炮都是花朵的样式,就这枚是蝴蝶形状的,是不是燃放出来也不一样?你放放看。” 边说,边将那枚三响炮递给放炮之人。 放炮之人汗哒哒。 接过的同时,瞥了眼步封黎。 见步封黎薄唇紧抿,他反应也快,连忙道:“这应该是买礼炮的时候,买得多,礼炮铺送的一枚添头。这种的都是平素孩童放着玩的,而喜炮,都是花朵的这种,从未见人大喜之日放其他样式的,小的怕放了不吉利,所以,还请十二王爷见谅。” 步扇白也是明理之人:“哦哦哦,没事,那就以后再放。” 见此事已妥,步封黎转身,准备回花厅,步扇白也跟了上来,兄弟二人往花厅而去。 可没走多远,就听到礼炮“呲”的一声飞天,然后“啪、啪、啪”在夜空中炸响。 连响三声。
果然不假
步封黎脚步一滞,回头。 第一反应,完了。 第二反应,赶快去酒窖阻人。 第三反应,不行,根本来不及。 三个反应几乎在同一瞬,步封黎就太阳穴突突突了。 这不同凡响的三连声,步扇白自是也听到了,也本能地停了脚,与步封黎一起,回头望去。 “哇,还真是蝴蝶的形状呢,太好看了,还三连声。” 不远处,一脸大惊失色的放炮人后面,八公主步倾城手里拿着一枚还未吹灭的火折子,仰脸望着天空中炸响绽放的三响炮,惊叹不已。 步扇白汗:“八姐把那枚蝴蝶礼炮放了。” 的确是步倾城放的。 放炮的那个家丁当时正在燃放自己的手里的礼炮,又加上院子里嘈杂得很,根本就没注意到步倾城过来了,并在他身后把那枚三响炮点了。 直到此炮在空中绽放,他才发现,却已然迟了。 见放炮人的面露惊慌,又见步封黎脸色不好,步扇白以为是因为那个不吉利的说法,连忙安慰步封黎。 “八姐定是也不知道喜炮的这些讲究,瞧着那枚与众不同,一时好奇就放了,四哥不要往心里去,四哥吉人天相,断不会因为一枚小小的礼炮而有所不利。” 是吗? 步封黎转眸看向他,仿佛已经听到了脚步声纷沓。 他今日还就真因为这一枚小小的礼炮而 转眸望向周遭几个盯着自己的侍卫,眼角余光瞥向酒窖的方向,闻见花厅里不少人听到三响炮都出来看,包括他那个父皇,他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罢了。 既天意如此,那就只能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刚准备拔了腰间锦带里的软剑,他又惊觉不对。 这些人怎么还没来? 难道一出酒窖就被钳制了? 不会,五千人,就算被抓,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且,看他父皇的样子,似乎并不觉得三响炮有何问题,也跟大家一样,在看热闹而已。 所以,那些人根本没出酒窖,没有行动? 是了,刚刚他只是觉得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后来细听又没有了,应该只是自己的心里作用。 意识到这一点,他紧窒的心口一松。 落在腰间的手也放了下来。 心下却甚是好奇。 为何? 说好了是三响炮为号,三响炮响,即行动。 为何没有行动? 是谁紧急阻止了? 没人知道他府中藏兵啊! 王府里他人的眼线众多,为了绝对保密,就连刚刚送消息给他的那个家丁,他都没有告诉。 跟宫千暮,他也只是说自己要逼宫,未说具体行动。 谁会紧急去阻止? 他想不到是谁。 虽百思不得其解,却终是庆幸,险险逃过一劫。 接下来,得想个办法让青柠尽快离开。 从他父皇对三响炮的反应来看,应该并不知道他要逼宫。 那就说明,调集五万大军的目的,只能是他猜测的第二种可能:揪出青柠后,以莫须有的罪名,踏平铲除掉他的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