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坐着审问,真是不公。县太爷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对着李雪颜语气不善的说道,
“应你的要求将鲍员外请来了,你有何要说的”?
李雪颜朝鲍员外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了,鲍员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名女子,一双眼睛充满智慧,精致的脸庞一看便知道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霜,身材玲珑有致,气质温婉,举手投足间无不透漏出大家风范,衣着虽然不起眼,但却是上京城极好的布料,不是识货的人怕是会错把珍珠当鱼目,鲍员外重新审度起李雪颜来,到底是哪路大罗神仙,竟然能将伤的那么严重的张荣治好,这医术比起皇宫里的御医怕也不相上下,京城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一个弱女子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你叫什么名字”?
在这个朝代,问名字算不上什么失礼,李雪颜也不躲藏,
“小女子姓李名雪颜”?
“不知李姑娘家翁是”?
“家父乃是山村之人,无需一提”
鲍员外哪会相信李雪颜说的话,只是人家不愿多提,他也不好多问,
“姑娘是京城人士吧”?
“员外慧眼,一眼就看出小女子出处了”
“姑娘医术师从何人”?
李雪颜无言,他这是来查户口的吗?
“师傅交代,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他老人家,所以民女不敢多说”
“原来如此,就然不方便,本员外就不多问了”
鲍员外大笑几声算是缓解尴尬,李雪颜才不管他是否丢脸,
“鲍员外,可否由小女子问你几个问题”?
“姑娘请问便是”
“好,敢问鲍员外那日为何毒打张荣”?
“这……”
鲍员外没想到李雪颜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转为了一脸的不高兴,
“他前些年问本员外借的粮食直到如今都未换上,那就该那他的田地来抵,难道不是吗”?
“鲍员外既然身为员外,那对我朝的历法该有些了解的,擅自用刑可是违反历法的”
鲍员外没想到李雪颜竟然还懂历法,倒是个不简单的丫头,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问题抛给了县太爷,
“大人,此事你如何看”
“本官觉得……此事与本案无关,稍后再议”
鲍员外满意的点点头,张荣不服,
“大人明鉴,此事怎会与本案无关,草民怀疑鲍员外就是为了图谋我家那几块田地才会买通石付来毒害我父亲的,结果父亲被他们毒害,他又想来害我,幸得这位姑娘相救,否则草民如今已在黄泉路上了”
“你胡说”
鲍员外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张荣的鼻子说道,李雪颜冷笑的说道,
“鲍员外既然说与自己无关,又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哼,本员外为官清廉,岂容你等无名小卒坏了一世名声”,
名声?要是将名声还会干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来,
“那鲍员外,请容小女子问你第二个问题”
鲍员外冷哼一声,李雪颜也不介意,继续说道,
“不知你与张荣的叔父是如何相识的”?
鲍员外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立马收起吃惊的表情,一脸淡定的说道,
“一派胡言,什么张荣的叔父?本员外怎会认识”
李雪颜点点头,不认识?好,不认识也会认识的,
“履良,将他带上来”
“是”
履良从人群中提着张荣的叔父从围墙飞身进来,吓得张荣的叔父闭眼不敢看,此人一大早就将自己带到此处,难不成自己的兄长昨夜托梦给他了?
“小姐”
履良只是站在公堂外,并没有踏进来,有些规矩他还是懂得,
“大人,民女找来了证人,是否可传唤他进来”
“门外所站何人?报上名来”
张荣的叔父下跪说道,
“草民张健,见过县太爷大人”
“你可是为张荣作证的”?
“正是,草民乃是张荣的叔父”
张建看了一眼站着的石付与坐在上面的鲍员外,果然是纸包不住火呀,千错万错都怪自己被银子蒙蔽了眼,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石付并不知情,只是鲍员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虽不知道张荣的叔父长得是什么模样,但是一听名字便记起来了,正是自己前几日派人去打听得来的消息,张荣的父亲还有一名弟弟名叫张建,与张荣的父亲有些不合,所以才让人去找他,给了他一些银子,去将玉材药铺的名字告知张荣,让他带着父亲前去看病,一切明明都很顺利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全盘计划都被打乱了,这让他气的咬碎一口黄牙,
“进来说话”
“是”
张建起身走进公堂里,履良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运起轻功又飞了出去,李雪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