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目光无差的话,已经看得出,朱猛五人纵是超一流高手修为,但难以遏制住这青年的腿功身法,便很难困缚住他。
“论功力,怕也就是超一流中的上层罢了,还没有碾压性的实力,之所以有如此惊人的表现,全因他的这腿法轻功太过厉害,绝非凡品。”
“谢峰,你率王府侍卫协助朱猛拿下此人,务必用心尽力,不可懈怠。”
段毅看透此人的根基,交手的兴趣虽有,但也不大,故而对着谢峰命令道。
他此刻就好似一个身处局中,心在局外的看客,无可行,无不可行。
既想再压一压这青年的成色,也想看看王府侍卫集众之力的奥妙,故而有了这个想法。
谢峰闻言,略有迟疑,就想分出一些侍卫留在段毅身侧保护。
他们这些王府侍卫,第一要务是保护世子安全,其次才是协助捉拿白莲妖人,若是主次颠倒,使得世子有碍,他们百死莫赎。
不过眼见这青年武功如此恐怖,压得王府客卿喘不过气,而段毅的气机渊深似海,难以揣度,显然是一等一的恐怖高手,怕是用不着他们保护,便点头应命。
他一声令下,五十个王府侍卫身手敏捷的翻身下马,立刻有县兵上前牵着马匹,以免扰乱战阵。
只见到这五十个人十人一队,间隙如尺裁,化作一个个方阵朝着青年压去。
段毅瞧得分明,每十个人站位颇有奥秘,其中一人乃是活阵眼位置,位于中心,其余人按照九宫方位排列,彼此气息交融,气机纠缠,虽眼看是十个人,但各自所发挥的实力和能力,远超不成体系的十人之阵,这便是战阵之功。
而更加令段毅刮目相看的,就是这各自阵的十人队,又以小单位相合牵扯,首尾照看,有着成阵之状。
也就是人结小阵,小阵结大阵,门户森严,威力宏大,血战刚直之气冲霄。
由此可见,若是千军万马成此阵势,就算盖世高手,若是一个不慎,怕也要死于军中,除非能达成人间仙佛的境界,才可无惧世俗集阵之能,甚至一掌灭之。
“妙不可言,不过虽是王府珍藏训练而成,但恐怕还比不得少林罗汉大阵,武当真武七截阵,玉虚太乙微尘阵等。”
段毅心中分析着,不由得感慨人之智慧当真是若渊海一般广大不可测,可以想得出这种方法提升力量,真是不可思议。
那边,青年也见到了王府侍卫的动作,眸光一动,心中也沉了下去,又道,
“诸位,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不要逼我。”
他此行自有使命,阴差阳错之下插手了王府和白莲教之事也就罢了,却还被当做白莲同党,又无法自辨,只能强硬打出去了。
朱猛显然知道王府侍卫战阵之能,见到谢峰带人前来相助,心中大定,哈哈一笑,气血激荡,朝前重重一跨,身躯犹如巍峨山峦一般沉重,轰然踩出一道恐怖的碎裂痕迹,道,
“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但你言辞闪烁,对自己的来历难以辩驳,那便等我们将你擒拿审问,若你真的未曾涉入白莲之事,我为你担保,放你出来。”
朱猛这人说是王府客卿,有几分体制中人的性子,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遇到青年这般武功卓绝之辈,心中欢喜。
再加上对方的确下手有分寸,更添几分好感,才有这番言辞态度,换了旁人,他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只管打杀便是。
“谢峰,你等为我牵扯他的精力,看我拿他。”
谢峰和朱猛之间也有几分交情,闻言,手中雪亮腰刀一指,身侧的王府侍卫便结阵朝着青年压去。
虽只有五十人,但脚步起落统一,恍惚间,犹如一个巨人缓缓从大地之上站起,手持巨刀,气息雄厚,恐怖的压力波波传开。
“风。”
一声风既是出自谢峰之口,也是其余五十个王府侍卫之口,同时举刀竖劈,霸烈充斥兵戈战法的刀气便呼啸而出,呈月牙状,血红色,将大地切割,石粉蹭蹭外冒,惨烈,恐怖的气势充斥这片空间。
一刀之威,竟至于此,段毅也不禁豁然变色,暗暗嘀咕。
此刀气之强横,猛烈,他纵要接下,也不简单,但从本心来说,这五十个王府侍卫,他屠之如蝼蚁,这就是所谓的蝼蚁有撼天之力了。
大部分府兵将这一刀看在眼里,也是羡慕,嫉妒,同时也有黯然,他们就万万做不到这一点,不只因为本身修为不济,甚至没有修为,更因为这战阵珍贵,绝非军中所有。
这就是王府侍卫的力量,其实也代表着王府侍卫的格局。
说穿了,大头兵和王府侍卫,看起来都是兵,但差距真可谓是天地之别,能当王府侍卫的,谁愿意在军营厮混,还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县兵营?
与众人持相同观念的还有那青年,这集众之力爆发的刀气着实厉害,看似只是区区一道,随意就可避过。
但事实上,此刀气发出之前,空气当中便有数不清道不明的暗潮气劲将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