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这才笑吟吟的放下了刚刚一瞬提起的以为自始至终只是他对李焕的一厢情愿,对方并不心悦他的担心和害怕。
刚才海浪在他脸颊的那一吻让李焕的心不可抑制的跳个不停,不管怎么样,海浪吻他了,那他们俩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在一起了还是说只是暧昧,或者,对方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
是他误会想多当真了。
想到这里李焕的心又不可抑止的难受纠结了起来。
赵陆只觉得浑身冰冷,他一个人躺在同景瞳曾经的秘密住所里已经三天了,这期间他一直机械不停地打电话给景瞳,虽然明知对方早已经将他的号码拉黑了。
可他还是很固执的一遍遍的给对方拨打过去。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脑海里蓦地出现了一幕,海浪可能跟李焕现在俩人情投蜜意的走在街头有说有笑,而他此时却卑微的躺在这里,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待或是幻想着景瞳对他的救赎。
想到这里,一股嫉妒无法抑制的缠上了他的心头,心中更是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床单早已被赵陆捏的褶皱不堪。
“都是海浪这一切都是因为海浪!”赵陆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猛烈吞噬了他心中最后的良知,让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情,让他的内心变得异常狠毒,仿佛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支配。
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些微算计的光华,竟比往日还要深沉些。
睡不着的李焕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无际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他的记忆追溯到了昨天中午开车将海浪送到了公司后。
就在他要驱车离开之际,突然听到一连串不耐烦地“砰砰砰”急促的敲窗声音。
面带疑惑的李焕将车窗徐徐摇下,发现对方是个面容英俊的男人,他眼尾泛着薄薄的红,墨色的冷眸,氤氲着层层莹光,原来是海浪的朋友赵陆。
“让我上车。”赵陆黑眸危险地眯起,对方命令的语气让李焕脑子里的弦不由得绷紧了起来,也让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的指使将车门打开让对方上了车。
“我们先离开这里去郊外。”
李焕这才后知后觉感到有些疑惑,他小心翼翼地吸了吸鼻子轻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八年啊,也是,八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失去了你觉得可惜吗?”男人坐在后排看着李焕的后脑阴阴的笑了笑。
对方的这段话让李焕只觉得浑身发冷,八年,对方的言外之意知道他以前坐过牢,李焕立马触发了自己浑身的警觉提高警惕。
男人看着李焕瞬时变幻莫测的表情知道他想什么,只是扯着嘴角又阴阴一笑,对他开口说道,“简单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赵陆,同海浪……算是发小吧。”
车开到了一处郊外,李焕和赵陆下了车后一起眺望远方,但见山峦起伏,层峦叠嶂,秋风中泛起金色的波浪,树枝上纷纷飘洒着枯黄的叶子,南归的大雁垂落在河面上休憩。
“啊!面对这么美的景色,接下来让我怎么对你说出当初为什么你会坐了八年牢的残忍真相呢?!”赵陆用打量猎物的眼神侧头看向李焕,薄唇倾吐出一丝凉意。
“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的李焕一脸严肃地问他,直觉接下来对方的话并不是他想要知道的。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也是,若是知道真相的话,我想你也不会在刚出了监狱就屁颠颠地跑到海浪的手底下为他做事了,这事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一件很傻叉的事情!”
过失杀人罪的真正凶手是刘裕鸣,赵陆告诉李焕。
当年他为什么会坐八年牢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海浪为了救刘裕鸣而使出了一招狸猫换太子,而他就是海浪手里的那只狸猫。
李焕听后有些愣怔,眼神里有一点困惑接着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直视着赵陆的眼睛,而对方则坦荡荡的同他对视。
他不相信,李焕摇了摇头看着赵陆,“海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相信!”
他看着李焕阴阴一笑,道,“你可知道海浪和刘裕鸣是什么关系?而你又和海浪是什么关系?你认为同刘裕鸣你有可比性吗?!”
“可你又跟海浪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又要相信你对我说的这一切?!”李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陆。
看在赵陆的眼里这样的李焕实在是可笑又可悲。
赵陆话里话外对他自以为同海浪关系不错的嘲讽和讥笑让李焕彻底认清了现实,他突然想起海浪不止一次对刘裕鸣说过,他只是可是可怜他所以才收留了他。
是啊!他同海浪是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八年前他无意间在河里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将近一年时间的普通室友关系罢了,李焕啊李焕,你自己还真把自己在他那里当根葱了啊!
看着李焕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