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舞抱起小丫头,纵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待母女二人走后,东方略的人才出来,同时一起出来的还有赫月。他依然那副欠揍的笑容,双手环着胸看着东方略,道:“国师大人这是要替我们王爷养女儿吗?还是别有所图啊?”
东方略笑着看他,但眸子里已然染上了一层寒光,他道:“赫月,你是又想试试本国师的美人阵了吗?”
一听到这个,赫月脸都绿了,他急忙往后撤了两步,笑得客气了许多,道:“国师大人英明,这剩下的事就不劳国师操心了!”
“好!那本国师的银子?”
赫月一个飞身冲进马车,将那几张银票递到了他面前,道:“自然还是国师您的,这陈实果算是我家王爷买的!”
东方略笑着接过银票,慢条斯理地揣进了自己前襟,笑呵呵地带着人走了。
看他彻底离开,赫月这才亲自驾起马车,带着萧明轩往右相府驶去。
战舞抱着战珞珞没有再回义卖行,而是直接悄然地回了摄政王府。她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管千珏尘回没回来,点了屋中蜡烛后,她将战珞珞往床上一放,脸色郑重地看着她,道:“珞珞,娘亲的话你可还愿意听吗?”
战珞珞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而后不等她说话,一伸手将陈实果递到了她面前,道:“娘亲,珞珞错了!珞珞不该嫌贫爱富,更不该仗着有东方爹爹就顶撞娘亲,珞珞以后不会了!”
她突然这么乖,战舞反倒有些不自在,脸微微红了一下,道:“珞珞乖,这东海陈实果,娘亲本来就是要买给你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会在拍卖会上出现。娘亲虽然没有那么多银子,但是娘亲还是会想办法给你弄到的,你实在不该……”
看着小家伙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委实有点于心不忍,道:“算了,这次娘亲也有错!但是,以后那种地方你不许再去了,还有,你以后少跟东方略一起玩儿,他是个坏人,他这样宠着你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知道吗?”
战珞珞忽闪着大眼睛,明显不太赞同,道:“娘亲,东方爹爹是真的对珞珞很好,你不要这么说他!”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你要是还听娘亲的话,以后就不要跟他一起玩儿!”
战珞珞尽管不高兴,但却也没有再反驳她,只是小眼神不断瞄着那一盒陈实果,意思不言而喻。
战舞把陈实果接过来,揉捏了两下她的脸,道:“今天太晚了,陈实果娘亲给你收进空间宝袋里,明日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你吃!”
战珞珞听了这个,总算是又露出了笑脸,甜甜地应了一声:“好,珞珞听娘亲的!”
把她哄睡之后,战舞并没有马上把陈实果收进空间宝袋,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那锦盒出了一会儿神,直到听见一个脚步声停在了门外,她适才一瞬间挥手,将陈实果收了起来。
千珏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了想,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走进了内室。
战舞余光瞥了他一眼,声音懒懒地说道:“王爷,你我好像还没有成亲,能不能在进我这个寡妇的门之前,先敲一下?”
先收点利息回来
千珏尘没有回话,只是背负双手一步步走过来。他脸上面具已摘,露出妖孽容颜。无可挑剔的入鬓剑眉,狭长深邃的丹凤鹰眸,刀削一般的鼻梁,宛若丹朱的薄唇,极其契合的五官不论是放在一起,还是单列出来,那都是世间少有。
他一身黑色锦服,桀骜地低调,头束金冠,墨发梳得一丝不乱,无处不彰显着这个人的尊贵和不驯。
这样子的男人,战舞还真是头一次遇到,她隐约有种错觉,将来若真的是和他成了亲,她八成降不住对方!
一想到这个,她便莫名地有种挫败感。重生以来,她已经很少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不语仙山上,张狂的男人、傲娇的男人、冷冽的男人、甚至暴躁的男人,她见的多了,但却没有一个,能让她忽然有种感觉的!
便是面对掌门师兄时,她除了心存敬畏之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无力的时候。
她不由叹了口气,手肘撑住桌子,以手托腮看向千珏尘,说道:“同样是女人,你说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难道真的是小的才比较受宠吗?”
千珏尘垂眸看着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道:“她只是个女娃,你是女人!”
“哼,那又如何?我曾经也是个女娃来着,我也曾被人捧在手里过……”想到小时候,她神色一变,当即转口说道:“罢了罢了,这教养孩子啊,还真是个头疼事!”
她才说罢,千珏尘就走上前,伸手将一样东西放到了桌上。
战舞懒洋洋地瞥眼看去,然而这一看不打紧,她登时精神百倍,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捧住那个东西,道:“这是……阴阳鼎?”
桌面上,那个只有男人巴掌大小的鼎炉,鼎身上刻着繁琐难懂的黑白色花纹,周身隐隐透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