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珍宝坊义卖行的幕后东家,竟是就是自己的亲爹战文勇。
战文勇一路跟着她,见她进去半天才出来,因此等她走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从后门进来了。
他看着掌柜手中的两个瓷瓶,问道:“她拿了什么东西来?”
掌柜的干脆将手里的丹药往他跟前一递。
战文勇打开一看,不由惊道:“竟然是极品丹药?她怎么会有这个?”
想着,他又问道:“有没有问她,丹药是从哪里来的?”
掌柜的茫然地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问!”
义卖行的规矩,所有人拍卖之物,不问出处,东家应该知道的啊!
战文勇又看了看那张字据,默了片刻才道:“照着上面的银子,三日后给她多出一倍的银子。另外,务必打探出她这丹药是从哪里弄的!”
掌柜的也不敢多问,连声应是。
战舞上了大街,暂时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做,她晃晃悠悠地,不过时绕到了左相府门外。
假装不经意地从其门前经过时,她目光落到那两扇熟悉的红漆大门上,杏眸微微凛了凛。
却在此时,左相白伯仲的马车到了府外。
看着那个身形瘦小,鬓角花白的老者从车上走下来时,她脚步不自觉顿了一下。
白伯仲下了马车,似有所感地驻足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却只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快速从眼前走过,最后拐入了街角。
五年前,她还是白洛溪,贵为左相府嫡女千金,很小的时候,便已文采过人。白伯仲也是将她捧在掌心里宠的,也正因为此,她才从小便跟身为太子的千明睿早早有了婚约。
然而,却不曾想,被庶姐白旖珊屡次陷害,最终落了个被野兽分食的下场,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便恨意绵绵。
街头上,她双目微红,低头走着,连赫月什么时候靠近了都没有察觉。直到“嘭”地一下撞上了对方胸口,她才蹙着眉眼抬头看去。
赫月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手掌不停揉着胸口,说道:“撞到了人,可是要赔银子的!”
你这人开不起玩笑咋滴?
战舞正心神恍惚,抬头看见撞的人是赫月,她目露不屑地瞪了对方一眼,道:“我敢赔,你也不敢要!”
说着,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赫月转身跟了上去,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属下现在可缺银子!”
战舞撇了撇嘴,下意识地觉得他是在说自己。
果不其然,两个人并肩往千岁府的方向又走了几步,赫月就说道:“王妃近日莫非也缺银子?”
战舞不说话,赫月又道:“属下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王妃觉得如何?”
“什么建议?”她终于驻足,扭头看向赫月。
这货笑得奸诈地往她跟前凑了凑,道:“俗话说‘肥水不留外人田’,王妃莫不如把你的丹药卖给王爷?”
战舞闻言,小脸一皱,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卖的丹药?你跟踪我?”
“不敢!属下只是奉命保护王妃安全!”赫月说完,又道:“不过王妃可知道这珍宝坊的东家是谁?”
分明就是在跟踪她,战舞瞬间心情不佳地赌气问道:“是谁?”
赫月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之人后,才在其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战文勇的名字,战舞只觉得自己有种被恶心了的感觉,她顿足恼道:“你既然知道是他,为何刚才不阻止我?”
赫月无辜道:“未免打草惊蛇,属下没敢去!不过敢问王妃,你都卖了些什么?”
倒也不多,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丹药,但总归是自己的心血,她有种被人坑了的感觉。
只是很快,赫月又说道:“王妃也不必过于担忧,属下觉得您这钱还是会回来的!”
战舞倒不是担心钱,她只是不想在战文勇面前暴露太多。不过纸终究兜不住火,让他知道了也没多大关系。不过就是多提防着点罢了。
晚上,千珏尘刚褪了外衣准备沐浴,战舞就端着一碗人参鹿茸鸡汤进来了。
她进屋刚叫了一声:“王爷!”
目光随即落到了那扇屏风上,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这个该死的赫月!果然没安好心,算计好了让她这个点进来!
罢了,进都进来了,难不成再出去?
想着,她佯装很放得开地笑着又往里走了两步,道:“沐浴呢?需要我给你搓背吗?”
千珏尘还真是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进来,看来某些人是皮又痒了。
他索性只着了里衣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黑色里衣,领口还被扯开了一些,露出他小麦色紧实的肌肉。
战舞只看了一眼,便急忙把眼神挪了开,一脸笑呵呵地看着他那张妖孽一般的脸,说道:“人参鹿茸鸡汤,我特意给王爷熬的,王爷不妨先坐下来喝一碗?”
千珏尘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