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崇远这才不紧不慢的递出了手,握住了殷时昀。
殷时昀只觉手上吃力,想要抽回来,谁知关崇远握得越来越紧,还满眼戏谑,舔了舔唇:“殷总虽年过四十,但依旧风采过人。我……很喜欢。”
殷时昀只觉喉头一紧,差点喷出一口血来,额头一片冷汗,紧张的打量着关老爷子,试图将手抽回来。
关老爷子心脏加速,气血攻心,还以为这小子要重新做人,没想到是换了个地儿撒野!
“还握着干什么?!”关老爷子极力控制着手中的拐杖,要抽人的冲动。
关崇远垂眼看着殷时昀的手背青筋暴起,满意笑了笑,在他用力抽手的同时撒了手,殷时昀踉跄几步,狠狠跌了个屁股墩子。
戏耍
殷时昀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戏耍过,何况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丑!
然而,他却不能拿这小子怎样。
几人上前将殷时昀扶了起来,场面略显尴尬。
关崇远竟是表现一脸歉意,上前查看:“抱歉,没抓稳,你摔疼了吧?”
殷时昀暗自恨恨咬着牙,面上笑容可掬:“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个儿没站稳。”
关崇远笑得邪气:“刚才摔得这么惨,怕有内伤,留个电话号码吧。”
“不,不用了吧?这都不算什么事儿。”
“要留的,我得负责到底。”
殷时昀吞了把吐沫星子,踌躇不安的拿出了手机,“电话是……”
关崇远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拨响了自己的号码,随后才将手机还给殷时昀。
他摇了摇手机,笑容邪得没边:“我会给你电话的。”
虽然在所有人看来,这只是宴会上的小插曲,但是在关老爷子看来,这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的。
回去的车上……
关老爷子冷峻着脸,“以后这殷时昀,你就不要再联系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关崇远正把玩着手机,表情淡漠:“你不是想让我结交这些人?”
关老爷子冷哼:“我是让你结交,不是让你撩骚!”
关崇远:“我瞧着殷叔叔虽年过四十,但还依旧风流俊雅,有点。”
关老爷子气得浑身直抖:“你……你可得要点脸!别把咱老关家的名声都败坏了!”
关崇远:“关家有什么名声?从土匪头子到黑社会,就没真正上岸洗白过。”
关老爷子:“你丫可闭嘴吧!!”
关崇远长叹了口气:“那您跟我说话,我是回还是不回?”
见他似乎在等谁的回信,关老爷子气极败坏的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只见他果真给殷时昀发了一条短信息。
——殷叔叔,今日一见,份外欢喜,想你的远。
关老爷子看得都一阵面红耳赤,这瘪犊子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想罢,心头一凉,抡起拐杖就在车里一顿抽。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孙!你个不要脸的混帐东西!!”
关小爷皮糙肉厚,没少挨棍子,躲也没躲,只是拿手臂挡了挡。关老爷子又哪里真的狠心下重手?就是想给他点教训罢了。
而另一端,殷时昀一瘸一拐的回到家,自个儿拿跌打油揉着伤处,心里边将关崇远这狗东西咒了个上百遍。
就在心情好点儿时,看到一条未存号发来的短信。
——殷叔叔,今日一见,份外欢喜,想你的远。
看罢,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殷时昀当场气得将手机给砸了个稀巴烂。
“狗娘养的杂种!啊!!!”殷时昀气血攻心口不择言,“我倒要看看,你t想玩什么把戏,我殷时昀奉陪到底!”
瞿白将工作文件处理好,等着关老爷子回来,在书房里就听到爷孙俩吵吵闹闹的进了屋。
他赶忙起身出去看了看情况,关崇远脸上青了一块,脑门上肿了一个包。
关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眼神都带着刀子。
在关崇远进卧室时,他怒斥道:“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到底应不应该!”
瞿白暗自抽了口气,眼观鼻鼻观心,自从回到关家,这都已经是生活中的常态了,要哪天不见这爷孙俩吵,都觉得奇怪。
见到瞿白,关老爷子火气收了一半,不痛不痒的问了句:“等很久了?”
瞿白笑笑:“也没多久。”
关老爷子应了声,径自去了书房,查阅了几份重要的合约,确定没问题后,关老爷子才提道:“我老了。”
瞿白听罢,心情复杂:“爷爷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关老爷子第一次在瞿白面前表现出些许无奈:“公司和商会的事情,我一年比一年力不从心。如今阿远又对家族的事业不上心,这打下的江山,最终还不是要拱手让人?”
瞿白:“爷爷,您别想这么多,阿远其实挺有上进心的。”
关老爷子笑了声:“这小子心思活络得很,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