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南淮嘲讽笑了声:“你根本还是小孩心性,三分热度,不分轻重,说风就是雨,做什么事情全凭了自己的喜好,也不想后果。”
郁风洐听他这样批评他,又气又急又特委屈,“是你从未信过我!”
“你想让我信你?”古南淮拍开了他的双手:“我想请问郁二少,你干过什么让人刮目相看的事儿?你都二十三四的年纪了,还处在叛逆期,你要真靠谱点儿,你哥也不会打发我照看你,我夹在中间也很难做!”
郁风洐踉跄的退后了一步,丧气的垂着头,“我也不想让你难做。”
古南淮:“那就好,至少能让我轻松点儿。”
郁风洐无奈的抬头看他:“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古南淮冲他笑笑:“你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脚下的路,没有谁代谁走,只能我自己走。”
郁风洐:“那至少……至少你也依靠我一点!是你就无所谓,你可以利用我,真的!”
古南淮敛回笑容,低声道了句:“我利用过很多人,无论他们落得多么凄惨,我都觉得不值得同情。你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我怕你哭的时候,该无情转身却心软。”
此时电梯门正打开,郁风洐要跟上,古南淮回头伸手按住的他的肩膀,“别跟着我,我没时间陪你找乐子。接下来,我还有一堆烦心事要处理。”
郁风洐顿住步子,无力的目送着他转身离开,直到电梯门隔绝了眼前的一切。
回到办公室,郁风洐将自己丢进办公椅里,满身疲倦,好不容易缓过了些劲儿,才拿出手机给宋轻舟去了一个电话。
那端,宋轻舟不紧不慢的接了来电,听声音略微嘶哑,没那么精神。
古南淮:“两天后召开记者招待会,道歉的台词是你自己写,还是我帮你叫人写?”
宋轻舟:“能赔钱退圈吗?”
古南淮斩钉截铁:“不能!”
宋轻舟:“你的建议真叫我为难。”
古南淮:“这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最佳解决办法。召开记者招待会之前,发个围脖道个歉,必须真情实意、声情并茂。”
宋轻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古南淮:“有!”
宋轻舟:“什么办法?”
古南淮:“放下你那可笑的尊严,跪在关少司令面前哭着求求他,说不定还能扭转局势。”
宋轻舟干笑了两声:“那还是招开记者招待会吧。”
说罢,毫不留余地的挂断了电话。
古南淮现在也没空理他,翻出合作商的负责人电话,一一打过去约时间道歉吃饭,商量赔偿事宜。
宋轻舟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荀秋洋逼到这个境地。
不,他是应该能想到,荀秋洋城府极深,就是有可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说到底,还是他太大意,做了件令自己爽快却不漂亮的事情。
太不甘心了!
宋轻舟紧扣着手机,坐在沙发里,从清晨到日暮。
在水深火热中挣扎了许久,当宋轻舟打开手机,按下那个熟悉到早已铭记在心的手机号码时,想必那一刻已经拿出了身体里所有的勇气。
关崇远扎扎实实在医院里无聊的躺了一个星期,明儿就能出院了。
刚吃了点瞿白送过来的饭菜,突然一旁的手机响了,他下意识拿起是一串陌生号码,于是干脆利落的挂断了。
宋轻舟看着未接通的手机屏幕,有一瞬仿佛身置冰渊,但又很快意识到,这是个新号码,所以便能排除关崇远是非针对性的挂断电话。
抱着这一点点希望,宋轻舟内心充满了不安,再次拨了过去,他确实要与他说些事情,但绝不是求他。
关崇远见这号码又拨了进来,烦闷的接通了,未等那端开口,便没好气说了句:“你打错了。”
宋轻舟嚅了嚅唇,从喉咙里嘶哑的挤出声来:“是我,宋轻舟。”
关崇远怔愣了片刻,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回应,病房的门被敲响,随即被人推开。
刘折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不算温柔的塞进了他的胸膛,顺势将双手抵在了床头,带着狡黠的笑凝视着关崇远。
“小心肝,好久不见。”
关崇远眉头沉下,没心情再听宋轻舟说什么,挂断了电话,丢开手机一把拽过刘折的衣领,“你还敢来?!”
刘折戏谑的笑了声,拍开了关崇远揪着他衣领的手,没好气道:“我怎么就不敢来?就允许你在我刘折的床上叫着别人的名字,不允许我揍你?”
提起这一茬,关崇远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这事儿翻篇了,以后谁再提谁是王八!”
“好啊,谁再提谁王八羔子。”刘折心情看似好了许多:“那咱们要不要……来个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友谊之吻?”
关崇远打量着这风流坯子,嘴角含笑,眉眼勾人,于是跟着了他的道似的,问了句:“怎么个友谊之吻?”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