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河觋师就是个骗子!”
“他骗了我们几十年!”
“我家好不容易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几百钱啊……”
“呜呜呜他说河伯能将我父救回来的明明没有河伯还怪我心不诚……”
“赵雨啊!”
“沃河觋师害死了我阿母!”
“这样的骗子必须要杀了他!”
上千人愤怒的涌进河伯祠他们拿着工具将河伯的雕像砸碎丢出来又被恶狠狠的拿脚踩在上面。
愤怒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沃河觋师抓住的韩粟终于压着这些人走了出来只是除了沃河觋师和他的弟子韩粟和青壮还担着大量的担子。
是钱。
十几担的铜钱。
眼尖人瞬间发现了担子里的东西是什么看着沃河觋师和那些弟子他立刻判断出什么情况:
“沃河觋师想要逃他居然有这么多的钱!”
他这么一喊其他人也看了过来海量的金钱立刻让他们眼睛直了再一想这么多的钱从哪里来的大家的情绪瞬间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好多钱啊都是从我们手里骗走的!”
靠这什么哥哥这么坑妹担着这么多钱出来会引起□□的!
见事态有些不受控制韩盈拿过老兵手中的铜锣砰砰砰的猛敲起来。
清点财富
沃河觋师在这儿骗了二三十年,整个县有几户平民的钱没被骗?可恨的是这钱不是流向了别处,就是被他拿来奢靡享受,余下来的这点钱,看着是多,可在场有这么多人,这些年来不知道舍出去多少钱,个个觉得自己被骗去数不清的钱财。
而这个数不清,直接让事情直接难办起来。
这个说我给的多,那个说我骗的惨,每人都想拿回自己足量的损失,只要有人开始去拿,后面的人就会跟着抢,抢不到的人再一上头,踩踏事故和为了争夺钱财而发生的斗殴必然少不了。
甚至等他们拿着钱财回去后,没有到来的村民,也会怨声载道,觉得自己吃了亏,好好的破除迷信,结果直接变成了亏钱大会,这绝对不行!
刺耳的铜锣声镇得众人一个哆嗦,各村村长也对这局势吓了一跳,扯着嗓子喊大家停下,好在如今还没有人动作,在韩盈和村长的两方威慑之下,全都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只是他们的怒火还是无法消散,看着沃河觋师,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青壮们一声接一声的喊道:
“杀了他!”
“杀了沃河觋师这个骗子!”
群情激奋之下,有人直接提出要将沃河觋师投进水里,让他去见见他的‘河伯’。
听着众人的宣判,沃河觋师还能绷住自己,好歹留了全尸,死的也不甚痛苦,可其余被抓过来的弟子就撑不住了,他们边骂着仇生,又觉着自己可以模仿着他留上一命,立马将沃河觋师之前的搞鬼手段,竹筒倒豆子般全都给说了出来。
尤其是之前沃河觋师能够水面行走,入水数个时辰再次出现,前者是底下立了木杆,后者是靠着通气的芦苇游到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爬上来,得过一段时间门再游回来而已。
发觉自身被愚弄至此的众人,直接将沃河觋师连同一众弟子往河里扔。
带着属下赶过来的狱掾看到的便是这幕,他也没有阻止,而是先走到韩盈身边,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真没有受伤后,方才松了口气。
看到他,韩盈也不惊讶,直接说道:“师父让你过来的。”
狱掾点了点头:“是,县令说河伯祠财物众多,若无人看守,民滋盗心,必出乱相。”
“光看守怎么能行?”
韩盈至今还记得家里的那辆马车是怎么来的,由狱掾这群吏目看过一遍,怎么都得少个一两层。
剩余的这些民财,受限于种种原因,不能直接还给平民弥补损失,却可以拿来修水渠,换一种方式造福平民,韩盈绝不允许狱掾和他属下动手脚,她直接道:
“沃河觋师这些年来不知贪了多少民脂民膏,正好你们来了,趁着大家都在,搭把手,快点把这些清点出来。”
说着,韩盈目光转向了狱掾身后的那群吏目:“可是要辛苦几位同僚,事成之后,我请大家吃酒!”
这哪里是吃酒,分明是堵住大家想要动手的心思。
原本自己过来混个肥差的狱吏心下有些失望,但想想县令和月女为此事忙碌了多久,以及这钱最终要用到何处,那失望也就散了,还能吃上顿酒呢,那可是月女请的,据说酒肴甚是美味,只有县令和徐田曹人才能吃到!
敲打一棍子,又给了个甜枣之后,韩盈又叫来了女医和村长,由他们带领着青壮,协助狱吏们核实河伯祠内的财产究竟有多少。
说白了,就是抄家,大部分情况下,抄完之后的财产便转移到了县衙内。除了不明白为什么让他们来之外,村长和村民对此都没什么异议,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压根没有钱财被骗后还能被还回来的。
只是抄家的过程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