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娣再问的时候,吴承泽却不知道了。
“詹表弟的事,我也只是听杭州的朋友提起,至于各中详情。”吴承泽道,“我却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表哥你。”
吴承泽这么说,简娣没有失望,今天她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
简娣她也没忘言辞恳切地向吴承泽道谢。
“无妨,吴承泽问道,“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暂时没有了。”简娣道,她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我想起来了还能问表哥你吗?”
“自然。”
得到了吴承泽的保证,简娣放了心。
她和吴承泽走到抄手游廊那儿就分别了,吴承泽往东厢房去,她回西厢房。
就丫鬟那一桩事不足以让吴氏舍得给她和詹荣说亲。
但问题究竟处在哪儿呢?简娣想的脑袋都破了。在詹荣的屋里,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从吴承泽的口中,她已经确定了一点。
詹荣他是个性格暴戾,气量狭小的男人。她绝对不可能嫁给他。嫁给这种有家暴嫌疑的人简直比和姚鉴复婚还要惨,还不如嫁给姚鉴呢,姚鉴他渣是渣了点,总不至于动手打骂下人,将人打得半死不活的。但詹荣不一样,即便担着名义上的表兄妹关系,嫁给这种人无疑于自己往火坑里跳。
想着想着,简娣不仅一声哀叹,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当初的错误。
她之前还犹豫个鬼,还不如在姚鉴府上的时候就答应了卢仲夏的求婚。
现在她都快记不起来有多久没见过卢小哥了,也不清楚是不是担心影响到她声誉的缘故,他们之间连一封信都没送过。
茶花宴
更何况,姚鉴和她的事牵扯到了卢仲夏,在这个节骨眼上,简娣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联系他,免得火上浇油。
从吴承泽那儿听来有关詹荣的事后,简娣本来还想着再打探一番。但这几天来,詹荣一直让吴承泽和简尧带着,在京城里四处闲逛,熟悉京中的风物和人情,她一时半会儿还真见不着他。
见不着詹荣也好。
看吴氏和詹家的意思,并没打算立即挑明她和詹荣的事。简娣估摸着,指不定吴氏自己心里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促成她和詹荣的婚事。
詹荣虽见不到几面,但詹姨母同简家的女眷都住在一处,简娣每天去向吴氏请安的时候,常常能看见她同吴氏坐在一块儿说话。
简娣向吴氏请过安后,詹姨母便不让她再走,拉着她坐下,让简娣陪她和吴氏一起多说说话。
光看她对待她的态度,倒能称得上一个温和可亲的姨母。但自从简娣明白她和吴氏盘算着把她嫁给詹荣后,简娣面对她心里难免有个疙瘩,压根就没任何亲近她的想法。
再者,詹姨母看上去像是在拉着她说些体己的话,但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谈话引向简娣她自己身上。
这让简娣有种自己被摆上货架任人挑选贩卖的错觉。
从她的反应来看,简娣也不知道她究竟让她满意不满意。
在赴宴的前一天,简娣振作了精神,暂时抛却了脑中有关詹荣一家的杂事。
毕竟她现在名声可不怎么样,外头还传着她不守妇道的谣言。虽说钟梅娘等人不会说些什么,但难保不会面对旁人异样的目光。
出发去钟府的当天,詹玉竟然特地打扮了一番。之前简娣还没看到过这位姑娘怎么打扮,她性子冷,故而也不太爱用些胭脂水粉,好在样貌生得好看,淡妆也不掩其秀色。
她初来京城,第一次踏入京中的交际圈子,重视这次宴会也是人之常情。
就是外头正传她出轨,和卢仲夏勾勾搭搭,而简露又和那些文静娴雅的士族姑娘们合不来。即便詹玉如此重视,可能到头来也要被她和简露连累。
就是不知道吴氏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这么一点了。
詹玉今日着杏色,既贴合了时令,更衬得她肌肤白皙胜雪。
至于简娣,虽然她也挺想穿得漂漂亮亮花花绿绿的,但她和离的时间不长,又有传言再前,她要真穿出些春天的气息,一定会被别人在背后议论。吴氏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特地把她身边的妈妈给遣了过来,选了套素净的衣裳和头面。
钟府离简家不远,京中的士族,除却有钱有权的高门大户,大多居住在这一处。但同简家相比,这送帖子过来的钟梅娘家中地位又高出简家不少,钟家老爷曾在在国子监任教,钟老爷的独子,也就是钟梅娘的父亲,如今也在吏部供职,官阶却比简泉要高。
对于詹玉而言,钟梅娘主持的宴会正好是个不错的。
在出发前,简娣就曾经被吴氏找去提点了两句,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让她现在名声不好,更要谦逊恭谨,低调行事。
下了马车后,简娣也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由下人领入府,进了厅堂后,简娣她还是感觉厅中一静,不可避免地接收到了些他人异样的目光。厅中的少女们正值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