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你们平日关系好,这么长时日没见,看来定有许多话要说,”简泉笑道,“我和你娘也不拘着你们了。”
简娣离开前特地留意了一眼吴氏,不过吴氏却没有看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承泽几乎是马上就察觉到了简娣她和吴氏间的诡异气氛,特地走在她身侧,嗓音柔和地低声询问道,“你同姨母间?”
简娣摇摇头,“没事。”
相亲这种尴尬的事她暂时还没有告诉吴承泽的想法。
就算她和吴承泽以表兄妹相称,但吴承泽也不好过多过问她的私事,见她不愿意说,吴承泽怔了一怔,便没有多问,只是微蹙眉头,轻声嘱咐了一句,“姨母她性子要强,倘若真有事不可硬着来。”
简娣点头,“我明白,多谢你。”
自从上一次不欢而散后,最近吴氏真的没有再为她找合适的人家,简娣她其实也不确定吴氏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干涉她的婚事。
不过既收了人家的礼物,又这么硬邦邦地拒绝了别人善意的询问,简娣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想想,又谢了谢吴承泽送给她的手镯。
见她提手镯这事,吴承泽顿时便露出了些许微笑,“我来之前还在想送你什么礼。女儿家一般都喜欢珠钗首饰些,送这些应该出不了错,不过,我既没看到你带耳珰,也没多戴什么簪子,心里一时半会也有些拿不准,恰好看到这白玉手镯还算精巧,瞧着不张扬,兴许能合你的心意。”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了,简娣心想,她之所以不怎么戴发簪,那只是因为她懒得梳那些复杂的发髻,实际上,她还真没那么无欲无求,能够拒绝这些亮闪闪的好看的首饰。
不过她真的没想到吴承泽竟然在给她送礼这方面还花了一番心思,简娣想想,又诚意十足地谢过了他。
等走近月门,简娣站定了,本想在门前礼貌地同吴承泽道别,却没想看到花枝行色匆匆地从后院快步走了出来,看样子好像是找她。
“花枝?”简娣问。
听到简娣她声音,花枝灵敏地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站着简娣和吴承泽后,明显地松了口气。
“姑娘,我正在找你哩。”
“怎么了?”
花枝看着吴承泽,好像犹豫着要不要说。
简娣示意她不用顾忌,尽管说。
她也就放下了防备,从袖中摸出了一封信。
看到这封信,简娣顿时觉得脑壳一阵抽痛。
“门房那儿又送来了一封信。”
“算了,你拿来给我看吧。”
信上没有署名,但特地熏了香,绘有鲤鱼纹样。
卢仲夏他们几个不会用这么骚包的信笺,一看这信,简娣就知道送信的十有还是姚鉴。
从花枝手里接过信拆开一看,信里的内容和简娣她想象的差不多。
姚鉴问她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同他复婚,还表示出了对她的不识时务的失望。
这就撕破脸了?
那就来吧。
简娣合上信,心想。
三姨母
手握着信,简娣也没了和吴承泽再继续谈话的心思,告别过后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简娣在等。
自从收到姚鉴的信后,简娣她一直在等姚鉴什么时候发作。
冰雪初融,天终于渐渐地暖了,虽说寒风还是吹得人哆嗦,但和冬天大家全窝在家里不同的是,如今众人都开始忙活了起来。穿着红棉袄的小女孩蹲在巷口和同伴一块儿玩“千千”,一种类似后世陀螺的玩具,他们是简家下人们的儿女,简娣闲着没事儿就在一边看,偶尔塞点糖收买他们,让他们帮忙留意些坊间的传言和八卦。
可能是因为她太宅了,也可能是因为她存在感太低,简娣等了几天都没听到关于她的闲言碎语。
就在简娣以为姚鉴他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她又被简泉给叫了过去。
看到简泉的第一眼,简娣她这才明白过来,哪是姚鉴放弃了,根本是因为他约束住了下人,才没传到她耳朵里去。
简泉平日里很少动怒,看他的铁青着一张脸,面色不虞,简娣心中一紧。
惊动了简泉,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对于简露和她的行为,简泉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又加上怜惜她自幼丧母,简泉对她很是宠溺,基本就没对她动过什么气。
而简泉一怒,简娣登时就感觉到了那封建家长的积威。
“你可知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什么?”
就算她知道这时候也不能承认,简娣摇摇头,“女儿不知。”
“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
简娣硬着头皮装傻,“女儿当真不知晓爹你叫我来为了什么?”
简泉没让她坐下,简娣也不敢坐着,只好乖乖地垂手站着。
可能是她的装傻充楞起了点作用,简泉那显而易见的怒气收敛了一些,尽量平和地问,“那你认不认得一个叫卢仲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