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娣不清楚是什么人,但谢朗和卢仲夏可明摆着是从科举的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的,才思敏捷,几乎不加思索便对答如流,而竺予竟也不遑多让。
三个人接的越来越快,节奏也越来越快,光一个“酒”字已经不能分出胜负,简娣只好将要求调整为,酒肆酒楼等卖酒喝酒的地点有关的诗句。
看得简娣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连连赞叹,瞠目结舌地心想,你们是魔鬼吗?
她这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古代科举制培养下的人才这可怕的知识储备量。
但这激烈的场面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渐渐地,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三人中,竺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节奏也跟着缓了下来。
至少,简娣现在看谢朗和卢小哥的模样,就跟看到过年的时候努力输给长辈钱的小辈一样,不仅要输,还要输得不露痕迹,叫人看不出来,她能看出来,完全是因为感同身受,旁观者清,但竺予能不能看出来却不一定了。
到底简娣还是低估了他,竺予对于他自己的状态似乎也有清醒的认知,他低低地咳嗽了两声,面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声音轻而细,“抱歉,在下略感疲倦,怕是不能再参与了,只能静观垂光与卢兄间分出个胜负。”
入冬
竺予不玩了,谢朗和卢仲夏也俱没有了继续的意思。
“两人行酒令到底不如三人有趣,”谢朗道,“今天也算尽心了,不如就到此为止罢?卢兄你意下如何?”
卢仲夏苦笑:“这正合了我的意,我才识不如谢兄与竺兄,再罚酒怕是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