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卢仲夏颌首,“在下是受刑部同僚所托来此一趟。”
听得卢仲夏的话,苏玉眸光微闪,但很快,便将眸中神色收敛得一干二净,面上缓缓地绽开一抹笑意,“原是如此。”
“简夫人,”她无奈地微笑,“阿苓怕是要失望了,如今她家中已经锁上了,除了三法司的人,谁也不得入内。”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今日只能白跑一趟了。”简娣从容地附和着苏玉静的话,反正她也是瞎掰扯的。
“不知卢相公那位同僚所托何事?可有我帮的上忙的?”
“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有些证词模糊,再托我前来问询一番此地住户。”
看着卢仲夏脸不红,心不跳和她一块儿瞎扯谎的的样子。
简娣愣了一愣,觉得自己对面前的青年忽然又有了崭新的认识。
“倘若卢相公还有什么不解之处,不妨问我,我着手此案已有一些时日,想来也能帮上一些忙。”
“该问都已问过,想来是没有旁的了。”
“我瞧着简夫人和卢相公的事都已解决,不如一块儿同行吧。”苏玉静发出了邀请,“前些日子在酒楼一见,未能一起吃一杯茶,今日简夫人应该不会再拒绝于我了罢?”她苦笑,“其实,在见夫人第一面的时候,我心中便存了些结交的心思,没想到一直寻不到机会,拖到了今天。”
谢朗
她究竟是真的没看出来她的推拒,还是故作不知?
简娣突然觉得极其无力。
和姚鉴和离后,除了杜苓,和姚鉴有关系的人她都乐意再接触,更别提苏玉静。可她话说到这个份上,简娣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说辞来。
于是,当下的局面便演变成了,她和卢小哥、苏玉静,三个人坐在茶楼上,大眼瞪小眼。
“简夫人……”
“别叫夫人了,”简娣一本正经地纠正,“实不相瞒,我如今已同姚鉴和离了。”
苏玉静好似并不惊讶,微微一笑,便改了口,“此事我也曾听姚鉴提起过,称呼一事是我的不是,冲撞了夫人。”
简娣捧着茶杯含糊地应了,“苏姑娘言重了。”
面前的女人好像犹豫了一瞬,“其实这事我本不该问姑娘,但姚鉴与我毕竟同为大理寺的同僚,如今,我便厚颜多问一句,还望姑娘谅解。”
“不知姑娘为何同姚相公和离?我见他同姑娘和离后一直闷闷不乐,其间可有误会?”
现在简娣确定她是真的别有用意才约他俩出来喝茶了。
“倒没有什么误会,就是处不来。”
她这回答,让苏玉静一怔,“是吗?”
“只是夫妻间……”
“苏姑娘,”简娣指指她面前的茶,含蓄地提醒道,“这茶再不喝就要凉了。”
苏玉静这才闭上了嘴,垂下眼睫,静静地端起了茶杯,神色若有所思。
“其实依姑娘才容,和离了也无妨,”思忖了少顷,苏玉静抬眼一笑,“姑娘定能再找到如意夫婿。”
她的话说得别扭,简娣也懒得再琢磨,“那就托你吉言了。”
见谈姚鉴的事行不通,苏玉静未显尴尬,面色十分自然地又提起了杜苓的事。
提起杜苓,她面有忧色,“阿苓的事我同姚相公也一直在周旋,盼望有朝一日能还她娘亲一个清白。”她柳眉一蹙,“但今日看来,却有些难了。”
简娣敏感地察觉到苏玉静的话有些不对劲,“你的意思是?刚刚可是在曹二家中查到了什么?”
苏玉静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直说,“事关案情,恕我不能向夫人透露。”说罢,她看向了卢仲夏,“卢相公可否听我一言?”
卢仲夏温醇地答,“苏姑娘请说。”
“我知晓卢相公今日是受好友托付,但此事牵扯颇深,下次若再碰上好友叫相公帮忙,”她摇了摇头,“相公还是推辞了罢。”
“多谢姑娘好意。”卢仲夏出其地能憋,苏玉静不说他也不问,只点了一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苏玉静既然都不明白地说不能透露了,简娣也不好再问她。
三个人就这么诡异地喝了半天的茶,看苏玉静神色优容,雪色的手指不紧不慢地端着茶杯微呷一口茶,或者看一眼窗外的街景。但简娣没有她这么好的心态,可能也是因为本身就是一个习惯了快节奏的现代人的缘故,她没有古人那么稳。
尴尬地喝了一通茶后,简娣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和苏玉静告辞。
苏玉静这回没有再拦她。
临走前,她特地看了一眼卢仲夏,他没着急起身,只是和苏玉静一样莞尔和她道别。
这是不和她一块儿的意思了?
简娣一懵。
但碍着苏玉静在此,她之前敷衍她的时候,说的就是顺路,她也不好问他。
既然不和她一块儿就不和她一块儿吧,他们今天出来本就为的是杜苓的事,目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