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的机会,简娣肯定不会放过,她也想再改进一些。现在话本的销量其实还未达到她的心理预期,虽然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没有金手指,但总是想做做梦的,梦见自己写的东西大家连连惊叹,争相追捧,一时洛阳纸贵。
梦里美好,现实却不怎么美好了,天天趴在桌前写东西,写得她脖子和肩膀一阵泛酸,为了自己不得颈椎病着想,简娣果断放下了笔,提起鸟笼,打算再去河边转悠转悠。
她已经有很多天没到河岸遛鸟了,如今再提着鸟笼出现,前段时间认识的几个老大爷们都颇为惊讶。
简娣没瞒着他们,如实相告自己近日在忙话本的事。
能放下架子和她一个小姑娘相交,他们也并非迂腐的人,甚至赞赏了她一番有学识。
听得简娣一阵心虚,她哪里算得上有学识。
把鸟笼往石桌上一搁,简娣干脆和他们唠起了嗑。
他们年纪看上去都已经过了六旬了,须发皆白,其中最年轻的一个看上去也奔五了。大庆朝不同于现代,能闲着没事遛鸟下棋的都不是普通的老大爷,更加上他们谈吐文雅。
但简娣从没问过他们,他们也没说过。
其中一个叫韩义明的老大爷最有玩心,和她关系最好。主动提起要买她的话本看,简娣死活没说。
主要是他们的表现颇有老一辈知识分子的气质,简娣可不敢给这几位看她乱写的东西。
见她不愿意,韩义明也没再强求她,吓得简娣麻溜地拎着鸟笼溜了。
她忙活书稿的事忙活了有十多天,和上回一样,十多天里竟没有再附身到卢仲夏身上。
简娣本已经忘了这事,但她提着鸟笼回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吴氏提起简泉这两天休沐的事。
想到已经有十几天没见面的卢仲夏和之前失约的事,简娣想了想,回到了屋里。从一沓书稿中翻出一张空白的信纸,提笔写下了两三行字,问他这几天休沐要不要一块儿去杜苓家看看,还是上回约好的时间。
说来惭愧,这段时间她忙着姚鉴和话本的事,几乎快忘记了这一茬,好在杜氏的案子一直胶着着,在三法司间踢着皮球,一时半会没有个交代。
她和姚鉴和离后,就是自由身,大庆朝对年轻未婚的姑娘还算包容,故而她也能写封信转交给卢仲夏。当然,也是暗暗的,不好叫人知晓,为此她没支使花枝,只找了一个信得过的小厮。
将信转交给卢仲夏后,简娣就在家里等着他的回信。
卢仲夏的回复很快,也很简略,只说好。
收到卢仲夏的回信后,简娣马上就让人拿去烧了。烧不烧其实无所谓,只是烧了总归保险一些。
为此简娣特地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毕竟上次是她放鸽子在先,这次不能再出什么岔子。而这一次得知她要外出后,简露没有再拦她。
没带上花枝,简娣一人去了巷口,打算等着卢仲夏来。
没想到来到巷口时,远远地已经看到了卢仲夏的身影。
简娣顿时有点怀疑人生,毕竟今天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又在她家附近,而卢府却和南安坊隔了好几个坊市。
“你怎么来这么早?”
简娣走上前,囧囧有神地打量了他一眼。
她本来以为自己来得已经够早了,没想到卢仲夏来得更早,这让简娣心头涌起了一股又让人久等的窘迫感。
面对她,卢仲夏莞尔,“今日起得早了些,休沐没什么事,便过来了。”
他今天和上回一样,未戴帽子,乌发拢入网巾中,垂下了些柔软的碎发,身材颀长,面容毓秀。
婊里婊气
路上毕竟闲着也是闲着,简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近况。
在提到她写的话本终于上市后,卢仲夏好似很惊奇,弯起眉眼笑了起来,“简姑娘所写的,改日我也要去书铺买一本来看。”
简娣一窘,“这就免了吧。”
自己写的东西叫熟人看到了多尴尬,要不是她摸不准时人的口味,才不会叫简露他们帮忙,毕竟自己一个人写着更自在些。
“不和你说这些,我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担心卢仲夏再在这上面多问,简娣匆匆地把话题带了过去,“我同姚鉴和离了。”
面前的青年眼眸微微睁大了些,“姑娘?”
简娣:“现在真的可以称呼为姑娘了。”
“姑娘当真和夫婿和离了?”
不知为何,面前的青年面色薄红,看着她的眼神专注,但说的话却有些磕磕绊绊的。
“真的和离了。”简娣重复道。
说实在的,简娣已经很久没看到卢仲夏窘迫的模样了,如今的他的样子让她还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怀念。
可惜那副样子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听到她的确认后,卢仲夏愕然过后,便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如春夜一场细雨清润而明丽,“既然如此,那便恭喜姑娘了。”
“简姑娘可有想好日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