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爸妈,和自己的同事互动,而自己被困在其中,无法发声,她绝对会疯。
卢仲夏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似乎顾忌到她的情绪,说话本就温柔的青年将语调放得更轻柔缓和了一些。
“‘占据身体’一事,并非出自姑娘本意,我曾答应过姑娘,”青年顿了一顿,“借我的双眼让简姑娘好好看看。”
“又怎么会反悔呢?”卢仲夏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答应姑娘,便无半分怨言,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言而无信,又怎能算君子?”
青年温柔磁性的嗓音在脑中如流水响起。
听到卢仲夏诚恳的话,简娣心尖尖莫名地一颤,脸上不自觉地有点儿烧。
“做君子可……可没那么好哦。”简娣提醒道。
卢仲夏什么话也没多说,没有和她争做辩君子或小人的利弊,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好像在赞同她说的话,却并未因此更改自己的想法。
“要是卢小哥你有一天附身到了我的身体上,”简娣干咳了一声,“我也不会不高兴的!”
卢仲夏顿时笑开,“那便先多谢简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简立了个fg,各种意义上的。
狗官,狗的不是卢小哥,是她。
去岭南
没有简娣终于想通了的如释重负,此刻,宁皎皎正和张氏对坐着,各怀心思,素娥低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鲁大夫同张孟野说了什么,宁皎皎心里没了底,脸上早没了往日的骄纵,慌得六神无主,俏脸发白,拉着张氏的手,呜呜地掉眼泪。
“娘,娘,怎么办?”却也不敢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张氏姨母二丈摸不着头脑,想问却见自家明珠哭得如此急,顿时,问什么也抛在了九霄云外,忙一声叠一声的安慰自家的娇娇。
宁皎皎一边哭,一边看向跪在地上的素娥,看她趴在地上一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
“你这个贱婢,出的什么主意,也怪我猪油蒙了心,竟然怜惜你答应了你此事,现在若是表哥怪罪下来,我唯你是问!”
想到出去已有一些时候的张孟野,宁皎皎心里还是有些怕自己这位在朝中做首辅的表哥,一想到张孟野或许会因此轻视于她,当她是个不检点不规矩的,心里更是委屈。
前些日子,她碰巧发现了素娥有身孕的事,又惊又怒,本来想好好教训她,但偏偏素娥在她面前哭得委屈,只说是被负心人给骗了。
宁皎皎从小就娇惯着长大,也是缺心眼,素娥伺候她多年,也有些主仆情谊,被她一哭,顿时就歇了两三分的火气。
但这事却不能轻易揭过,她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屋里头的丫鬟不知和哪个野男人私通怀孕了,叫人知道了她该怎么做人,叫她这位表哥知晓了又该怎么看待她。
本来想叫素娥喝副药把这肚子里的货给卸了,但素娥她却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宁皎皎平日里作威作福,一碰上这种关乎人命的大事,就怂了,拿不了任何主意,这拖了两天还没决定如何处置的时候,卢仲夏他们一伙找上了门来。
青年的士子,又没结婚,妥妥的上好的接盘侠。
素娥她心高气傲,心里也门清,像她们这种奴婢,嫁不得什么好人。与其到了年纪随便许个管事,世世代代都做人家奴,不如嫁给一个青年才俊,就是做妾也甘愿。
于是,看来看去,挑来挑去,就偏偏挑中一个生得好,看上去没什么脾气,一派温和赤诚的卢仲夏。
她的小算盘打得啪啦啪啦响,这士子看着常年与圣贤书为伴,没心眼,瞧着也没经过男女情|爱,再好拿捏不过。只要讨得这士子欢心,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生下,只当是他的孩子,若是个儿子,巩固了地位,就算日后他娶了妻,也不怕。
此举虽然冒险,但富贵险中求,她还尚未显怀,或许能够一搏。
拉拢了檀云帮忙,也没和宁皎皎说,先去了屋里脱了衣服做了第一步。
做完了,再回去找宁皎皎,告知此事,在宁皎皎面前哭一哭,说些主仆情谊,卖卖惨,再明里暗里地说些话吓一吓宁皎皎。
“奴婢做了这事,也是昏了头,但婢子实在是怕。”素娥梨花带雨地哭道,“眼下只怕此事传出,连累了姑娘,婢子已知晓自己犯了大错,任凭旁人唾骂也毫无怨言,但姑娘毕竟未出阁,该如何是好。”
她这么大胆的事都做了,难不成还能眼看着她此事不成,连累到她,生下个孩子不成。
面对哭地梨花带雨的素娥,宁皎皎犹豫了一瞬,稀里糊涂地就被她挟裹着同意了,同意帮她促成纳妾这件事。
表哥向来因为敬重娘亲的缘故,对自己极好,娘亲也宠自己,不过一个庶吉士,算不得什么,她说两句话估计就能成。再说,塞给他一个美人,又能和首辅拉拉关系,天上掉馅饼的事哪个男人不乐意。这件事对那进士,对素娥,对她,都是好事。
但事态发展到现在这般模样,宁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