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主事不过为一介管事。
容她阴谋论发散一下,杨主事为豫王做事,再往前继续扒,苏玉静很可能就认得豫王?
这个猜测,使得简娣莫名心惊。
立即想到她今日在翰林院听到的事,进士们口中宋仁德那几个倒霉蛋都不愿去做豫王府的长史。
而卢仲夏对此不愿多加置喙,其中指不定有什么干系。
想了一会儿,简娣打消了自己的猜测。
再往下继续发散她的阴谋论,只会离案子本身越来越远,只可恨她穿越的身体只是一个内宅的姑娘,对朝堂的事一无所知,信息的不对等,让她没法继续往下推。
豫王的事离她太过遥远,不如好好想想眼下的事。
简娣郑重地看向杜苓,企图让自己的神色显得更严肃些。
“阿苓,你对其他大人说你娘和曹叔是朋友了吗?”
杜苓摇摇头,“还没。”
“你听我说,查案的大人们想尽快结案,不会调查你娘和曹叔究竟是何关系。”简娣顿了一会儿,“你先不要说,等我回头问了苏姑娘,再帮你想个应答的法子。”
简娣她平常就不爱把话说得太满,虽说她现在怀疑苏玉静想要杜王氏和曹二死,但其中也有可能另有隐情,她不想冤枉人。
杜苓听了她的话,点点头。
看着杜苓一张娇俏的小脸,简娣叹了口气,搂着她躺下。
“时候不早了,先睡吧,什么事等明天睡醒了再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简娣撇头看了眼躺在枕侧睡得正香的杜苓,认命地叹了口气。
杜苓睡得香,简娣放轻动作系上系带,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天色已经大白,昨天和今天是官员休沐的日子,官员们累了十天,终于迎来了假期。
平常休沐的时候,姚鉴他都会在家里宅着,倒不会四处风流,他也不敢再外面四处乱窜,毕竟在大理寺供职,更何况本朝严禁狗官们嫖i娼。
不过律法再严,也有空子钻,既然律法不让嫖姑娘,狗官们就去嫖小倌,可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简娣看着窗外的天色,估摸着姚鉴已经离开她屋了。
他为人渣得很,简娣就没看出来他打算认真地哄自己,自然也不可能等自己到天亮。
下床穿好鞋,胡乱拢了拢头发,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简娣蹑手蹑脚地往自己屋里的方向走。
屋外很安静,没一个人。
简娣推开门。
早上的日光顺着门缝溜入屋中,为屋里的桌椅蒙上了一层暖光。
未束发的青年坐在桌前,阴晴不定地翻看着手里的东西。
简娣一推开门,便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放卢小哥
重逢
简娣:“……”
姚鉴:“……”
简娣默默退后一步,合上门,“打扰了。”
还进个屁的屋,当然是先跑了!
但她动作慢了一步,几乎在同一时刻,门突然从屋内打开,姚鉴的手已搭上了简娣的肩头。
简娣正想转个身面对着他和他好好说。
“砰——”
霎时间,姚鉴已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廊下的柱子上。
男女之间巨大的生理差距让简娣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丝毫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
脊背重重地往廊柱上一撞,疼痛顺着腰背在体内横冲直撞。
姚鉴眼神阴鸷地紧紧扣住她的肩头,力道大得好像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嵌在柱子里。
“夫人,莫要我给你脸面你却不要。”
简娣心中一窒:“你昨天偷看了我的信?”
姚鉴眯眼,指尖掐着简娣的肩头,眼里掠过乌漆漆的暗色。
“你是我妻子,你如今的东西都是我给你的。”
他的手指犹如冰冷黏腻的毒蛇,在肌肤上游走,最终停留在简娣发丝间,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髻。
“你头上的簪子是我三月前买来讨你欢心的,你的一切都合该是我的,我为何不能看你的信?”
“哄人的把戏我已经厌烦了,我既然愿意放下自尊来哄你。”姚鉴徐徐道,“你不要不识好歹,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大丈夫会为一介妇人做到这种地步?”
“你的信我已经烧了。”姚鉴勾唇,扯出一抹讥笑,“你昨儿不是说你才刚醒,想要好好休息?”
他收回掐着简娣肩膀的手,垂袖站着,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我怜惜夫人这两天受累了,待会儿我便叫大夫来好好给夫人看看,夫人这两日就先在屋里待着吧,也不要四处走动。”
疼痛顺着脊背一直爬到肩头,简娣哪能让姚鉴这狗东西得逞。
姚鉴松开了她,她站定了,正要和姚鉴摊开说明白,却没想到看着姚鉴的视线蓦地一黑。
视野中,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