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日一直昏睡,也不晓府里的事,今日我在廊上见到霜叶,才晓得你昨儿把霜叶收房了,因此,我想找你问问,该怎么给她名份。”简娣摊手。
姚鉴:“……”
简娣贤惠一笑:“我一人无法决定,只好来请示夫君。”
当着白月光的面,让简娣直接捅出他在夫人昏睡的时候睡妹子这件事,姚鉴脸色一时间精彩纷呈。
不论怎么处置,在白月光面前的脸都丢光了。
简娣本尊因为身世缘故性格怯弱,而姚鉴却极为自负,他自觉家里的事都在他掌握中,完全忘了霜叶一茬,在他眼里,霜叶就算上了他的床他也不定留意这个人。
简娣没想到她只轻轻一勾,姚鉴就自负得急于在苏玉静面前表诚意,自个就往坑里跳下去。
他也没想到,向来怯弱好面子的简娣会当着别人的面捅出这回事。
“此事需待商榷,回头再说吧。”姚鉴脸色变了一变,最终看似平静地沉声道。
看样子是要先晾着了。
简娣见好就收,倒没逼他,“也好,待会儿我叫来霜叶,问问她心里是如何想的。”
姚鉴好像因为简娣叫他在苏玉静面前跌了面子,面色和语气都不大好。
“你没事就先出去罢,书房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把气撒在自个身上啊,能啊。
简娣心想。
“夫君,”简娣问他,“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书房。”
姚鉴面色黑了一黑,但他反应倒快,意识到对简娣撒气没用,他眼睫一垂,一双带笑的眼,叫人轻易瞧不出怒气来。
“看你脸色,怕是在和我赌气了。”姚鉴毫无压力地将锅甩给了简娣,“你一介妇人,上书房做甚么,政事你又不愿意听,况且官场的事你懂什么。”
后半句话里已带上了些轻蔑的意思。
简娣:“苏姑娘也是妇人,为何就能上书房来,偏我不行?”
姚鉴听到她提及苏玉静,顿时冷下脸来,“苏姑娘在朝中为官,更是我朝中同僚,怎么能和寻常后宅妇人相提并论,你可知晓你此话已冒犯了苏姑娘?”
简娣还没吱声,姚鉴煞有其事地一转身面向苏玉静,向她赔礼道歉。
“她不明事理,望苏姑娘莫要与之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简娣也是个心机girl!
争执
苏玉静瞧着简娣淡淡笑道,“夫人性子爽直,姚兄严重了,我只是在朝中混了一官半职,算不得什么。”
姚鉴面露羞愧,“苏姑娘莫要再替她说话了,今日是她不知礼数,也是我治家无方。”
“你还不快给苏姑娘道歉?”姚鉴扭头看向她。
因为这话姚鉴就要她给苏玉静道歉,简娣微微一愣。
假如她真说了什么冒犯苏玉静的话倒也算了,她这话只能算怼姚鉴的时候波及到了苏玉静。
“你还不快些道歉?”
简娣瞥了一眼姚鉴,望向苏玉静,“刚刚是我话说得不当,不慎波及了姑娘。”
“夫人多礼了。”
简娣转身再看向姚鉴,“但我同苏姑娘道歉与你无关,你说得话恕我不能苟同,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官场政事?”
见她向苏玉静道歉,姚鉴面色稍霁,但听到简娣接下来的话,姚鉴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荒谬,你如何知晓官场政事?”
简娣幽幽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知不知道什么叫社会主义,大家一起奔小康。”
姚鉴的脸色愈发变差,“你在说些什么,简直是一派胡言。”
简娣:“那我也说些你懂的。”
“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山西遭了天灾,平阳一府流民起义刚被朝廷压下。”简娣嘲讽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夫君你籍贯便在山西平阳府吧?故乡遭灾,夫君却好兴致。”
姚鉴脸色更差,“住口!”
山西的事还是她在翰林院看到的,当时还曾和卢小哥几个讨论过。
苏玉静倒也人精,见争端因她而起,姚鉴气结,简娣凉凉地添柴火,苏玉静忙打断了简娣和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