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哦,这子儿花朵,似美人憔悴,酸子情多。喜蕉心暗展,一夜梅犀点污。”
唱罢,眼前的“女人”盈盈地笑着,附在她脸上舔吻着,留下薄薄晶亮的痕迹。
“如何?酒潮微晕笑生涡,待噷着脸恣情的呜嘬,些儿个。翠偃了情波,润红蕉点,香生梅唾。”
陌生的感受猛地袭来,惜翠全身一颤,身上发软的同时又有些惊惧,想要推开他。
卫檀生他不对劲,甚至比上一次还要不对劲。
但从女人袖间伸出的小臂,结实而有力,牢牢地架着她,将她抵在了墙上。
“翠翠,你不喜欢吗?”卫檀生微笑着,贴在她唇上,薄红的唇间吐着气说。
他偏着头,发间金镶红宝石的步摇也随之一晃。
一条银丝从唇间拉开,卫檀生呼吸有些急促,却还是微笑着道,“我看你好似喜欢得紧。”
“可还想听戏?我继续唱给你听。”
“无多,花影婀娜。劝奴奴睡也,睡也奴哥。一夜美满,一霎暮钟敲破。娇娥,似前宵雨云,羞怯颤声讹,敢今夜翠颦轻可。睡则哪,把腻乳微搓,酥胸汗贴,细腰春锁。”
“你怎么不看我?”
“你看我,好不好看?”
“女人”笑意嫣然地问,连日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嗔恚终于破笼而出,疯狂地扭曲。
因为快感和痛楚,青年的眼睫被泪水濡湿了,眼角泛着些红,脸上依旧莞尔笑着。
“荡妇。”他在心中呢喃着,满腔的怨恨无从宣泄,只能挟裹着情欲而出。
“女人”眼睫微湿,眼角发红,含泪的模样,美得动人心魄,裙摆上的凤尾铺展开,眼波横生,当真如一位绝色妖娆的丽人一般。只是一般的“女人”绝不会有作这般抬腰的动作。
凤尾在地上游走,腾飞榻上。
空中的檀香如有实质般地好像要滴下来。
裙裳滑落,“腰上黄”斜斜地搭在腰间,露出些许雪白的肚皮。那肚皮看上去竟好似泛起了雪浪轻波。
卫檀生低着头,看着她,费力地喘息中,笑着继续唱,“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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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戏台下一幕幕,卫檀生眼眶发红。
他心中恨恨地骂,眼泪却不自觉地往下直落,为那欲望蚀骨而昂起脖颈。
作女人打扮的青年,像只蜘蛛一样,肢节趴伏着。臂上的肌肉鼓起,高高低低地浮现出有力的,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青筋也因为用力时不时的隐现。
那根累丝嵌红宝石的金步摇,当啷滑落在地,“女人”凌乱的发髻早已散开,又去唱那《牡丹亭》,“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逗得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惜翠闭上眼,不敢再继续看。
“翠翠。”临到关头,“女人”缓缓压紧了她凌乱的腰上黄,不让她挣脱。
察觉到卫檀生究竟想做什么之后,惜翠终于慌了,慌忙想要推开他,“不行……”她嗓音喑哑,一声比一声更急,“这个不行……”
只是“女人”的力气比她大上许多,像座铁塔一样,她推脱不得。
热油浇心似得烫。
他垂着鸦羽样的眼睫,牢牢地按住了她,而后再附在她耳畔,孩童梦呓般地说,“翠翠,给我生个孩子。”
卖力
在确定她尽数受了之后, 卫檀生的手伸入惜翠衣衫内, 压着那肚皮, 另一只手搂过她,不让她有任何挣扎的机会,就这么肌肤相贴, 紧紧地抱着她入睡。
腹下鲜明的感受, 使得惜翠倍感羞耻和难堪, 但心中的认知却还是很清晰。
她不能怀孕,她不能和这个世界建立太深厚的联系。
惜翠阖上眼,默默地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勉强坚持了那么久, 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去多听,不去多看, 也不去多想,她快要撑不住了。
惜翠其实是不大喜欢小孩的。只不过,她不知道在孕激素的影响下,她还能不能做到像现在这么克制, 不付出多余的感情。
想到这儿, 惜翠几乎想立即去喝药避孕, 但碍于卫檀生在, 她不好当着他的面有任何动作。
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能看出卫檀生他刚刚的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惜翠不敢再招惹他, 只能硬生生地忍住,安慰自己不过只是这么一次,运气还不至于这么好,会闹出人命。
可是……
如果真的运气就这么好怎么办?
想来想去,都不得安生,再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一晚上,惜翠睡得极不安稳,朦胧中,好像梦到了自己最害怕的场景。卫檀生正牵着个小人儿的手,两人一起站在前面冲她笑。她犹豫了一瞬,想要往前一步看个清楚,然而身后突然又传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