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裹严实了点儿,这才套上鞋下床想要走两步,活动活动四肢和关节。她现在身体素质太差,这么下去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估计她还要找个时间锻炼锻炼,否则恐怕经不起再病一场。
门窗闭得紧紧的,海棠跟着她久了,已经摸清了她的想法,走上前,把那扇窗打开。
庭院里。
将腌黄瓜送给王嬷嬷后,连朔心中怅然。单凭他如今的地位,是接触不到少夫人的。然而,就这么离开,什么也没看到,始终有些不甘心。
这么想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下,将目光轻轻投去。
瞧见窗户上那抹身姿,连朔心中漏了一拍,大气也不敢出。那抹身影他熟悉得很,这般单薄,除了少夫人还能有谁?
左思右想之下,他眼睛一扫,瞧见了院里那棵梅树,忙快步走了过去,上下看了看,特地挑拣了一枝长得最好看的,攀折了下来,塞进了袖子里,又回到窗前。
将梅枝轻轻搁在窗台上,他正要曲指去敲窗时——
窗户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连朔吓了一跳,忙矮下身子。
紧跟着,窗户里就探出半个头来。
海棠伸出手测了测温度,没风。
还好天气终于回暖了,也不冷了,给娘子开窗透透气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正要收回身子时,她眼一低,惊呼出声。
“呀!”
“这是哪儿来的梅花儿?”
将梅花拿在手上,海棠面色讶异。
怎么好端端地窗台上多了枝梅花?
惜翠:“梅花?”
“对啊,娘子,你看。”海棠脚步轻快地走到惜翠面前,将梅花递给她。
在视野盲区,靠在窗户下的少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面上露出一抹喜悦之色。
如果窗户上落了一瓣花瓣还能说是风吹,但这一枝梅花明显是人为折下来,再放在窗户上的。
“还挺好看,”海棠道:“许是哪个爱玩的丫头丢这儿的。到时候定要好好教训她们一番。”
“对了,”将梅花放下,海棠问,“娘子可是饿了,刚刚厨下送过来了粥,但娘子还没醒,就搁在炉子上热着了。娘子要是饿了,我这就端过来。”
惜翠看了一眼梅花,收回视线,“嗯”了一声,也没太在意。
躺了一整天,什么也没吃,她确实饿得有点儿眼冒金星,一听有粥吃,赶紧叫海棠帮忙端过来。
至于那枝梅花,海棠看着丢了也怪可惜的,便找了个细口的瓷瓶插了进去,就摆在了床头前,也好去去病气。
梅花就这么静静地盛开着,红得张扬的同时,也扎眼极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褚乐心
本来以为梅花是哪个小丫鬟丢在窗台上的, 没想到是,第二天窗台上又多了枝梅花。
出现一次是巧合,频繁出现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窗台上总会多出一支红梅,有时候则间隔一两天,有时候是早上, 有时候是傍晚。
饶是海棠, 也察觉出来了一些不对劲, 但娘子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碍于娘子的威压, 她不敢多问,她向来是无条件服从吴惜翠。
惜翠没表露出任何的讶异之色,海棠也只好每天将红梅拿过来, 日日替换瓶中的那一支,甚至有意帮她瞒了下来。
她懂得不多, 也知道这梅花来得古怪,不能让人瞧见。
偌大的府上,没什么人能有闲心日日给她送梅花。惜翠想过, 卫檀生不可能,这小变态没这么多闲情逸致。想来想去, 能和梅花联系起来的,似乎也只有那个叫连朔的绿帽同学。
要不是这梅花天天出现, 她几乎快忘记了这位绿帽同学的存在。
如果是连朔送的, 那她更不可能声张, 只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每天叫海棠将梅花拿回来,别让其他人看见。
由于她生了病的缘故,不和卫檀生住在一处,为了不打扰她养病,他平常自去了书房歇息。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让卫檀生发现异常。
在小变态眼皮底下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惜翠压力还是有点儿大,但碍于剧情,却不得不继续走。毕竟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已经自爆了马甲,要是接下来的剧情再出现差错,后果她可能承担不起。
她的病养了几天,终于有了点起色。也就在这时候,高骞差人送了一封信给她。
他虽然答应过一切事回京之后再说个清楚,但由于她和他现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又嫁了人,碍于世俗礼节,高骞也一直没有出现。
即便这回送信,为保险起见,打的也是高莹的名头。
信中问她愿不愿意与他见一面,将她身上发生的事告知给吴家。
他虽是武将,却也是恪守着儒家礼法长成的,性格最为端方正直,一丝不苟。在这点上也是如此。
她占据了旁人女儿的身体,而吴惜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