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得到了,谁又真的舍得失去?只恨不得牢牢抓在手中,地久天长也不分开。
桌上还有瓶果酒,裴川开了盖,问她喝不喝。
贝瑶眼睛亮亮的:“我可以喝吗?”
她以前被赵芝兰管着,读大学以前没机会,后来读大学有机会了,贝瑶却从来不敢在外面喝酒。她安全意识很强,人不能因为满足好奇心就让自己置身危险当中。
他被她期待的表情萌得不行,笑道:“嗯,可以。度数不高。”
裴川给贝瑶倒了一杯,酒是好酒,女孩子基本上都会喜欢的那种果酒,甜甜的,后劲却不小。
裴川不嗜甜,就一直给她剥她口中好吃的虾。
贝瑶一杯很快喝完了,她把杯子推过去,裴川手上动作顿了顿,擦干净手指,又给她倒了一杯。
姑娘大眼睛有些晕乎,漾着迷迷糊糊的笑意,声音娇滴滴的:“裴川,你给我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吧。周奶奶家的狗,是不是你放出去咬尚学姐的?”
他平静给她也擦擦手指:“不是。”
贝瑶嘟嘴:“骗子。”
他只是笑,笑意有些温柔。
贝瑶眨眨眼:“你终于会笑了,你小时候是个面瘫。”
他知道她喝醉了,温声说:“瞎说什么。”
贝瑶说:“要你抱。”
“过来。”
她走过去,坐在他腿上。
其实这样很有负担,裴川往后退了退,让她坐在大腿上,这样小腿的残肢就没有压力。
她软绵绵地抱住他脖子,裴川低眸去看她。
“瑶瑶。”
“嗯?”
他鲜少有男人的劣根性,然而此刻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喊老公。”
夜风温温热热的,她呼吸的气息也灼热,只有露在外面的肌肤微凉,在夏夜触碰起来分外舒服。
夜晚看不清大海,只有明明灭灭的灯光,还有怀里软得不像话的一团。
她脆生生喊:“老公呀。”
喝醉了真好哄,他实在没忍住,在她唇上亲了口:“乖瑶瑶。”
尽管这边晚上温度高很多,裴川却怕她在外面睡着,要抱着她回去。
贝瑶尽管晕乎乎的,可是依然惦记一件事。她的裴川腿不好,她身上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也不矮,一百斤呢,贝瑶不肯他抱非要自己走路。
裴川温柔摸摸她脸颊,他的姑娘很会心疼人。
她觉得脚下轻飘飘的,像踩着云朵一样。
裴川牵着她,怕她找不对方向。
酒店很大很浪漫,裴川年少时就像给她好日子。可是那时候两人之间隔了很深的沟渠,他心理和生理都无法跨过去。
有很多年,他喜欢给她买好看的裙子,想给她最好的东西,可是连个身份都不配有。
如今也算求仁得仁。
贝瑶趴在床上,裴川摸了摸她脸颊:“瑶瑶?”
她软声应:“困。”
“还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
“我们是来做什么?”她闭着眼,下意识反问。
裴川低声答:“度蜜月的。”
“哦,度蜜月的。”
他垂眸,看着她娇憨的侧颜:“所以,等下再睡好不好?”
男人尊严
海风柔柔地吹, 窗户没有关得特别严实, 露出了一条缝, 纱帘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