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暗中审视而生气。
开玩笑,怎么可能气得起来?难道不是应该立即设宴庆祝一百天的巨大成功吗!
这就是特别在意我,在意到必须认真去追溯起源的体现啊。能得到来自你的如此认真的爱,塔希尔,我非常高兴!
也不算特别在意。
嗯?
不把疑问解开塔希尔想了想,我会感到烦躁,大约能和看到整理好了的书页里突然出现了一页折角的程度相比。
奥兹曼迪亚斯:等等,只是突然发现书折了一个角的程度吗!
法老王表面不显的沾沾自喜因为这句比方大打折扣,虽然不算被当头浇冷水,但他的心中明显是不服气的。
我通过你的审视了吗?在给出答案之前我就知道了,肯定是没错,对不对!
也许,大概。
我要准确的答复。
通过了,虽然只比堪堪填满河底的河水的高度多上一点。
这次居然只比危险的及格线高上一点点吗!
先是折了的书,又是快要露底的河水,心上人给出的委婉委婉过头就显得十分奇妙的比喻,让法老王无比震撼。
对此,他当然很有意见。
可在执着不休地要塔希尔用直白的形容来回答之前,法老王顿了顿,又仔细品味了一番这几句话。
唔。
他临时决定换一个话题。
在这里必须再提及一句的是,由于塔希尔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到台阶坐下,法老王踏着夜色出来,也跟着不嫌弃地在地面落座。
距今几千年前的某个盛世王朝,当时地位最显赫的两个男人,此时便如此轻松地并排坐到了一起。
一个是王,一个是侍奉王的祭司。
他们跨越的不仅是所谓礼仪的束缚,还有在当时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身份的限制。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亲密,千年前的人难以想象,千年后的人自然也难以相信。
但它的确是真实存在。
跟你反着来,这次我可以忽略过程,只要为结果欣喜就行了。
法老王换一个思路便豁然开朗,想到自己到底还是得到了这世上最珍贵之物,便不禁畅快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吵。
塔希尔啊!
是真的很吵闹。
塔希尔果真直说了心里话,但这句心里话法老王又不爱听,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既然如此,奥兹曼迪亚斯更要开启下一个话题了。
曲折的长梯无法完美托起王笔直的长腿,他干脆收回了一条腿,踩在所坐的再下一层的台阶边缘,刚好方便侧身。
在夜里眼前也蒙着白布的金发祭司正仰头,仿佛想要隔着朦胧的白色看根本看不见的夜色。
今晚刚好月圆,月色未遭受任何阻碍就洒满了人间,被浅淡银光照亮的云层片布在天空,也显得格外清丽。
如此美景,如果没人一同欣赏自是十分可惜。
而他身旁有人陪伴,却因为自身的缘故,无法看清明明就在眼前的月光,果然十分就变成了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