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青翎也不知她到底想没想明白,但至少不像以前一样跟自己针锋相对的了,而且,青翎也十分清楚,这种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想通的,这么多年的心结,总得慢慢才能解开,青翎相信,只要青青想解,不管这个结系的多死,都能解开,因为她们都姓胡,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
想到此,青翎并不提之前两人之间的不愉快,而是聊着家常姐妹之间的话题,倒也顺遂。
青青坐了一会儿,见时候不走,才起身告辞,青翎送她出来,怕廊上的灯不够亮堂,又叫了个婆子提着灯笼送她回去。
青青走了两步却停住身形,并未转身,而是低低说了句:“二姐你一点儿都怨青青吗?”青青的声音很小,随着夜风送过来,有些模糊,青翎却听见了,摇摇头:“青青我们是姐妹,世上除了爹娘最亲最近的人了,有什么可怨的。”
青青站了一会儿才去了。
小满道:“这些事儿还不都是三小姐惹出来的,连句软话儿都不说,远远的站着说一句算怎么回事儿呢,真是的。”
青翎:“她能来就是想明白了,只是她自来性子如此,又跟我别扭了这么多年,哪可能立时就亲近起来。”说着顿了顿,看向小满谷雨,严厉的道:“这件事不许跟人说,敬澜也一样,提都不许提,若你们俩谁说出去,叫我知道,咱们的主仆情份也就到头了,到时候你们也别怨我,尤其你小满,记住了?”
小满缩了缩脖子,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忙道:“奴婢记下了。”
陆太医还需在太医院值守,不能耽搁太久,转过天就走了,临走前留下了几个女子调理身子的千金方,也算是拿了玉容丹的回报了。
翟氏倒不想有这么个意外之喜,自己如今有儿有女,这个自然用不着,可三个女儿正得用,打算抄了一份回头青羽归宁的时候,暗里交给她,回去瞧着调理好身子,也好早些见喜。
青翎虽说明年才嫁,这一年里给她好好调理调理身子,也正恰。青青也十三了,早晚也用得着,深知既出自这位陆太医之手必是外头难得一见的秘方,便仔细收了起来。
说话儿也快,三日一转眼就到了,陆敬澜这几日,几乎天一亮就跑青翎儿这儿来,两人一起或看书,或下棋,或说话儿,吃饭也不走,知道她喜食辣,严格盯着青翎不许她碰,青翎想赶他走都没用,因为爹娘根本跟陆敬澜一条心。
青翎实在想不明白,这古代人不是最讲规矩礼教的吗,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便要定亲,这么天天在一起也不像话吗,可爹娘包括所有胡家的人对于陆敬澜天天往自己这儿跑,没有一个吭声的,就连青翧这小子若找陆敬澜都会先跑自己这儿来。
好容易过了三天,青翎终于解脱了,想着往后再怎么着,爹娘也不能这么眼看着陆敬澜天天在自己屋子里待着,两人毕竟还没成亲呢,便成了亲,这么天天腻乎在一起,估摸公婆也要说话的。
因陆敬澜每天来的早,青翎也得早早起来,真不习惯,这天谷雨更是叫的她比前两天还要早,青翎勉强睁开眼,隔着帐子瞧了眼窗外,刚有些蒙蒙亮,又闭上眼咕哝道:“还早呢。”
谷雨低声道:“可是敬澜少爷已经过来了,您若不起可不妥。”
青翎不满的道:“他来这么早做什么?”
谷雨道:“敬澜少爷是担心您,今儿可是第三日了,虽说小姐脸上的疙瘩脱了不少,到底还有一些。”
青翎只得勉强起来,套上衣裳,洗脸,屋里还有些黑,谷雨掌了灯端过来,一照不禁道:“哎呦,那太医说的真真灵验呢,果真是三天,那些疙瘩就都没了,而且,小姐这脸真比之前还白净细致。”
外屋的陆敬澜听见刚要进屋,却想起两人到底没成亲,如今能这般日日过来,也是因翎儿病着,自己娘跟胡家二老睁只眼闭只眼的结果,自己若贸然闯进翎儿的寝室,却极不妥的,心里又着急,忙道:“翎儿你出来叫我瞧瞧。”语气颇为急切,小满跟谷雨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青翎白了两人一眼,叫谷雨匆匆梳了头发,便走了出来。
一见她,敬澜便拉着她坐在炕边儿上,对着窗外的晨光仔细瞧她的脸,这一瞧倒愣了,本来这丫头生的好看,细眉明眸,灵气逼人,如今玉容丹把体内的火毒清除干净,脸上之前的红疙瘩也尽数脱落,整张脸越发显得白嫩,晨光一映仿佛羊脂玉一般温润透亮,微微抿了抿小嘴,颊边儿隐约一个梨涡,浅浅淡淡,更添几分姿色,便是陆敬澜都有些看呆了,半天都没错开目光。
青翎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半天不动劲儿,仿佛有些痴痴呆呆的,跟平常的陆敬澜像换了个人似的,不禁低声道:“你不说不在意我的容貌吗,为此还发了一通脾气,这会儿如此瞧着我又算什么呢?”
陆敬澜倒是回神了:“翎儿这是挑我的错呢,敬澜并非虚伪小人,却也不是圣人,怪只怪翎儿生的太好看,不然敬澜哪会瞧呆了。”
话音刚落便听窗外青翧的笑声:“我刚才跟大哥说偷着进来听听你们说什么情话儿,大哥还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