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和追云也寻了地方坐下歇息,等逐风回来。
“呀,你受伤了。”檀玉瞧见了追云胳膊上的血迹,低呼出声。
追云扭头瞥了一眼,硬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还在流血呢,赶紧处理一下。”檀玉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条干净绢帕。
有姜舒在,追云不便脱衣,便将袖子撕了条口子。
檀玉擦干净伤口,准备用绢帕直接包扎时,追云递来一只小巧瓷瓶。
“这是金创药。”
檀玉闻言惊愕:“有药你还放任胳膊流血不管。”
追云低咳一声,不好意思道:“逐风不在,不好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的。”檀玉拿过药,麻利的撒在伤处,然后用绢帕包好系紧。
追云紧咬着牙,额头青筋突起冷汗涔涔,却愣是不吭一声。
檀玉系好抬头,见他满头大汗很是稀奇:“这才四月,你就热成这样了?”
追云:“……”
“幸好我带了两块帕子,来我帮你擦擦,瞧给你热的。”檀玉从袖中又抽出一块绢帕,不由分说给追云擦汗。
姜舒远远瞧着,面上露出饶有兴味的笑。
“你笑什么?”郁峥纳罕。
姜舒看着檀玉和追云,笑吟吟的问:“追云还没娶亲吧?”
“尚未。”
“那你觉得檀玉配追云如何?”
郁峥沉默了。
姜舒心中一紧:“你觉得檀玉配不上追云?”
见她误会了,郁峥赶忙道:“不是。”
“那是为何?”姜舒狐疑追问。
郁峥拢眉抿唇:“主子尚未成婚,属下岂有先娶亲的道理?”
姜舒听的一愣,蹙眉道:“那若是他们年纪比你大,也要等着你先成婚?倘若你不成婚,他们便一直不能娶亲?”
郁峥扭头看她,神色认真道:“放心,我会成婚。”
听到这句话,姜舒心头一颤,避开郁峥的视线道:“那王爷婚期可定了?”
“尚未。”
姜舒莫名松了口气。
郁峥注视到她的神色变化,欢喜的牵起唇角。
“不知王爷相中的是哪家闺秀?”姜舒看着风景装作随意的问。
她虽与上京闺秀不熟,但大都见过,郁峥相中的人,她应当认识。
郁峥正思索着该如何作答,逐风回来了。
“一只死猴子也敢挑衅我,看我抓住它了。”
逐风将用藤条捆好的猴子扔到地上,满脸得意的炫耀。
四人看着他,像看傻子一样。
“怎么了?”逐风被他们看的莫名其妙。
追云问他:“你屁股不疼了?”
逐风一听下意识捂住屁股,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疼死了!”
“叽叽叽……”被扔在地上的猴子,看着逐风咧嘴嘲笑。
“死猴子,你还敢笑话我?”逐风气的狠狠踹了猴子屁股一脚。
“吱吱吱!”猴子痛的发出怪叫,表情跟逐风一样痛苦。
“叫你笑话我,该!”逐风出了口恶气,感觉屁股似乎没那么疼了。
姜舒几人看着一人一猴斗气,觉得比耍猴还精彩。
歇够了继续上山时,逐风将猴子挂到了树上。
“死猴子,好好反省反省,等我下山再给你松绑。”
一行人缓步而行,边欣赏沿途风景边往山上走。
走了约半个时辰,他们登上了灵鹫山山顶。
站在山顶观赏四周,所有风景一览无遗,令人神清气爽,心胸豁然开朗。
“真美啊!”檀玉胸无点墨,只能如此感叹。
姜舒看着远处如一块碧玉翡翠的西湖,寻了块石头坐下,静待日落。
郁峥环顾一圈,走到姜舒身旁坐下,和她一起看太阳西沉,落日熔金晕染出万丈霞光,似一匹绚丽多彩的锦缎,在西湖上飘扬。
这是姜舒看过最美的落日,震憾于心,沉浸的连眼都舍不得眨。
郁峥侧眸凝视,将她欣喜惊叹的俏脸尽收心底。
这是他看过最美的风景。
火红的落日彻底沉入西湖时,天色瞬间阴了下来。
“主子,该下山了。”追云提醒。
从日落到天黑,最多半个时辰,他们得抓紧下山。
姜舒从忘我中回神,恋恋不舍的起身往回走。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走了一会儿,姜舒便觉双腿酸软,步履维艰。
待走到之前休息的溶洞处时,天色已不甚清明。逐风去放挂在树上的猴子,却发现猴子不见了。
“咦?难不成它还能自己解开不成?”逐风挠头匪夷所思。
郁峥沉声道:“猴子聚群而居,定是同伴发现将其救走了,赶紧下山。”
“是。”逐风应了一声,回来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