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找一件东西吧?”
温淑琳点点头,“账本?”
陈明珠当初那般急切的套话,她又不是傻子,虽然心里好奇那账本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但她半点不想掺和进去,是以全部推脱到了季林钟身上。
“那账本里藏了一个秘密!”
温淑琳一听是秘密,反射性的站了起来,不想在听下去。不是她不好奇,而是她太惜命了。秘密这种东西,只有死人才能保守,活人知道了终归是不安全的。
被她的反应给逗乐了,陈明珠轻笑出声,喊住了她,“温姑娘,你莫不是以为,不听便不会被牵扯进来吧?”
温淑琳脚步顿住了,慢慢回头,扯了扯嘴角,“陈姑娘,我两说来只是曾经有过几句口角之争而已,没有多大的仇恨,何必非要拖我下水?”
“不是我想拖温姑娘下水,而是你本身已经在局中。”
温淑琳深吸了口气,又回到床边坐下,不该来的不会来,该来的躲不掉,命当如此。
“所以我才说温姑娘是个心态不错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淡然处之。”
“陈姑娘还是直说吧。”
真是谢谢你了,这样的夸奖她一点都不想要。
陈明珠朝她勾勾手,温淑琳当即附耳过去,“账本里藏了一张贩卖私盐的名单……”
向来遇事都能淡然处之的温淑琳,瞬间瞪大了双眼,心中的震惊无与伦比。
贩卖私盐!这可是重罪!
普通商户怕是没那个本事,有道是官官相护,官商勾结,这一份私盐名单能够牵扯的人,怕是数不胜数了。
陈明珠说的没错,不管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已经牵扯入其中,只是不知自己在其中,又算个什么样的角色。
陈明珠等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缓缓从头说起。他们陈家与季家,在王县令的牵扯下,很早便一起贩卖私盐,季林成也是因此而发的家。
陈明月嫁到季家,看似商户之间很寻常的姻亲,其实说白了是为了加深两家之间的牵扯,让那合作关系牢不可破。
只是没想到陈明月去的早了些,季林成不知怎的看上了温淑琳,将之娶回来做了续弦后,便动了想金盆洗手的心思。
就如温淑琳所想,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季林成想金盆洗手不是他想的那么容易,陈家与王大人劝了他好几回,他执意要如此,杀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一桩人命官司,若是做不好,又会牵扯出其他,陈家与王大人没有法子,只得弄了个所谓的“意外”出来。
只是没想到中途出了意外,弄死季林成后,他们找不到季林成手中的名单,且还有人在他们想毁尸灭迹时,先将季林成的尸身给盗走了。
陈明珠当初来季家,一是为了探寻那名单的下落,二是为了看能不能将季林钟拉为同伙,可惜两样都以失败告终。
本来他们想直接在桐林做掉季林钟,但季林钟好歹是个举人,若是在王大人的管辖范围内出了意外,王大人难保不会受到牵连,是以他们才选了在上京的途中动手。
只是可惜的是,季林钟早就料到此去京城路途坎坷,与家中幼小分了水陆两路同时进京,派去的杀手失了手。
京中虽有二皇子在,但二皇子母亲娘家无人,便是他再得宠爱,也是没有什么能用的人手,何况京兆尹也不是二皇子的人,是以二皇子也不敢在京中对季林钟出手,怕落下更大的把柄。
若是此次春闺季林钟落了举也就罢了,只要在他们回乡途中将之做掉,此事就算一个了结,偏偏季林钟考上了,名次还不低,这便引起了二皇子的注意。
陈明珠这般道来,温淑琳这才知晓自己竟然是牵连进了此事,所以不管她到底有没有看过那份名单,为保安全起见,只要季林钟没了,她也逃不掉。
温淑琳过了好半天才平复下心情,眼中少了些淡然随性,多了几分认真,一时间竟让人觉得有些耀眼。
“所以陈姑娘告诉我这些,目的为何?”
陈明珠见她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抓住她的手小声安抚道:“温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想让温姑娘替我向季大人传些话。”
温淑琳有些狐疑,脑中调理十分清晰,“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只为了传话?陈姑娘可别把我当成傻的了,说到底我们如今可是站在对立面。”
陈明珠失笑,认真起来的温淑琳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温姑娘大可不比信我,只替我传几句话便好。”
温淑琳想了想点点头,先听听她要说什么,再考虑传不传。
作者有话要说:
温淑琳:我这辈子都不想听跟秘密有关的事情。
陈明珠身子不好, 没有留她下来吃晚饭,温淑琳从她院子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柳眉在前方提着灯笼领路, 温淑琳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闲庭散步似的想着其他。
表面看上去她好像与平常一般, 只有袖子里有些发颤的手在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