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行了。」
教务主任皱眉,「谁帮他包扎的?」
「我。」
「过程?」
「我知道了。」
夏沐晨和陆鸣被载到市医院,看诊的不是别人,正是夏真阳,教务主任也跟在旁边。
夏真阳太阳穴直跳跳,「这急救做的很可以啊。」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怎么做的?」
陆鸣摇头,「我不清楚。」
夏沐晨抿唇没有说话。
夏真阳马上就理解了,「你该不会??」他叹了口气,「可以啊夏沐晨,我的底线又再一次被刷新了。」
「也没办法了??」
「主任,陆同学没什么大碍了让他先回去吧,我要跟夏同学算帐。」
教务主任问:「她很严重吗?」
「哼,严重?不严重不严重,就一个弄不好可能没命而已。」
陆鸣猛的抓住夏沐晨的手,「什么意思?」
夏真阳摇摇头,「你们都出去吧,我跟她谈谈。」
直到教务主任和陆鸣退出,夏真阳虎视眈眈的看着夏沐晨。
夏沐晨跟没事一样,「我也先走了。」
「去哪?你还能去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下次会注意。」
「还有下次?」
「没。」
「你知道你这样很危险吗?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清楚吗?」
「没那么严重。」夏沐晨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我们好不容易把你带回来,你能不能稍微??」
「觉得我很困扰吧?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原本寧静美好的生活吧?」
夏真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是??」
「我求你们带我回来了吗?我是不是说我会替我妈妈报仇?喔差点忘了,夏雨川在飞黄腾达的时候拋下我妈了。」
「我爸没有拋下她!」
「然后又被我那垃圾亲爹拋弃,然后她死了,我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你们——全都是共犯。」
语落,不理夏真阳的回应,夏沐晨就跑到自己的病房,然后坐在床上,面朝白墙,落下一条又一条的泪水,无声且不止。
陆鸣躲在一边听了全程,当然也看到夏沐晨无助不堪的一面,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她的软弱无力。
原来悲伤,不是只有嚎啕的放声大哭,还可以是悄无声息的流泪。
陆鸣感到前所未有的徬徨,他靠着墙滑坐在外,无声的陪着夏沐晨,他知道的太少了。
像是沙滩上的一粒沙,空气中的一片尘,深海里的一滴水,渺茫无望。
夏真阳踩着沉重的脚步,一道阴影落下,陆鸣抬头与他对视。
他渴求的询问:「你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跟我来吧。」
若是陆鸣,或许真的可以将那佈满荆棘的身躯得以救赎,让夏沐晨慢慢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