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了起来,是在高考的时候见过,最后一场理化考试的时候,那时候考生们都捧着理化自学丛书在学习,这个女同志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到处在找。
也不知道最后找到没有。
不过,她来这儿干什么?
“公安同志,就是他!”女同志忽然指着徐汉平说。
两个公安立刻喊:“喂,前面的同志,你先等一下。”
徐汉平心里正不高兴,不耐烦地瞥了两个公安一眼,继续向前走。
“叫你呢,站住一下。”两个公安说。
徐汉平闻言,十分不高兴地停下步子,看了眼两个公安,目光正要收回来的时候,忽然瞥见两个公安后的女同志,瞳孔为之一震,接着拔腿就跑。
“站住!站住!”两个公安立刻就去追。
刹那间大路上就是杂乱的脚步声,闻夏裴景帆互看一眼,两个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队长等人更是一头雾水,可是公安追山湾子生产队知青就是山湾子的事儿,大队长赶紧跟着跑过去。
其他社员知青见状纷纷追去。
“站住!站住!”两个公安依旧大喊着。
徐汉平仿佛没有听到一眼,奋力地朝知青点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找书
“不要跑!”两个公安在后面喊:“给我站住!”
徐汉平依旧向前跑。
“再跑就不客气了!”两个公安说完,这才开始发功似的,速度瞬间加快,一左一右包抄徐汉平,徐汉平再怎么能跑,也跑不过训练有素的两个公安。
两个公安如猎豹一般,猛地向前一冲,直接把徐汉平扑倒在地,双手背在身后,接着迅速把徐汉平给拉起来,徐汉平这个时候才吼:“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高个子的公安说:“我倒要问你干什么,你跑什么跑?”
“我要上茅厕!”徐汉平想捂着肚子装一装,但是没有手,只好叫着:“放开我,快放开我!”
两个公安互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疑惑,接着一起转头看向女同志:“许知青,是他吗?”
女同志许知青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过来。
闻夏裴景帆大队长等人也跟着跑了过来。
“就是他!不会错的!”许知青指着徐汉平说:“就是他!”
“两位公安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儿?”作为山湾子生产队的一把手,大队长理应出来说话:“我是这个生产队的大队长,不知道你们抓着我们生产队一名知青,是什么原因啊?”
“抓他是因为他偷我的书!”许知青气愤地说。
偷书?!
大队长吓了一跳,偷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错误,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闻夏裴景帆等人也是一愣。
众人都知道徐汉平和张玉勤一样,一副看不起乡下人的样子,平时在山湾子生产队的社员面前,那都是礼貌有加的城里人样子。
居然会做出偷书一事儿?
大队长一脸的难以置信说:“这位女同志,不太可能吧?他可是首都来的知青。”
“首都来的知青就都是好人吗?”许知青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却不是好惹的,说:“去年十一月二十五号,我和我们石子屯的社员知青们在县城新华书店排队买资料书,怕买不到书,就带着煤油灯、被子、小凳子和书本,在夜里也排队,那天我看完书,放到小凳子上,一个黑影闪过去,我的书就不见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徐知青偷的?”大队长一般情况下是维护自己生产队人的。
“理化考试那天,我看着他捧着我的《数理化高考自学丛书》在看,后来我到处寻找,才找到这里来的,我亲眼看见他拿着我的书。”
说这些话的时候,许知青气的脸都红了,书被偷的那个晚上,坐在新华书店门口哭了半夜,发誓一定要把偷书的人给揪出来。
第二天就去报了公安,公安没有头绪,她就自己找,找到徐汉平后,她没有打草惊蛇,确定书还在徐汉平手中时,她赶紧又找了公安。
只是那天遇到下雨天,她淋着雨,生病了,连着几天都是晕乎乎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到今天才找公安过来。
闻夏这才明白过来,许知青那天在考场外找什么。
裴景帆听后沉默。
大队长默默地看向徐汉平。
“胡说八道!”徐汉平当即呵斥:“我都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许知青大声说:“就是你偷了我的书!”
“你证据呢?证据呢?”徐汉平同样大声说。
“证据就在你房里!”许知青说完,转头看向公安说:“公安同志,证据肯定在他房子里。”
“走,去他房子里看看!”公安说。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去我房里?”徐汉平挣扎。
公安朝徐汉平膝盖窝踢了一下,徐汉平差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