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还是很少见到柳咏诗。
有时她突然想起自己说过要请对方喝饮料,犹豫后跑下楼,却被告知柳咏诗去办公室帮老师拿东西。
两三次后她便不再去了,尤其是在发觉柳咏诗似乎完全没有来七班过,就连同个时段的同一家早餐店也不再相遇。
偶尔她会在很远很远的距离看见对方,在操场上、在中庭里,或牵着淑女车走出校门。那个发色实在很显眼,以至于阿虎每次都能迅速捕捉,然后瞇起眼睛想瞧仔细。
粉粉、小小的,穿制服时就像小白兔。穿深蓝色运动服时又完全不一样,那双纤细手腕打排球可以把球击得又高又远。偶尔背着几乎比她本人还要高的吉他袋,从后面看起来就像吉他长了脚自己在走。
神奇的傢伙。阿虎坐在最后一排,撑着下巴放肆地盯着看。
时间久了,阿虎想到柳咏诗的频率逐渐下降。
冬天过去,雨仍然下个不停。清明的梅雨连绵成一片灰雾,湿气浸透衣服,黏腻得让人烦躁。
仁高旁有个小小公园,在附近的幼稚园放学前总是乏人问津。繽纷的塑胶滑梯湿漉一片,一群高中生站在树下,任雨沫飘到身上也不撑伞。
阿虎被包围在他们和树干之间,手指不断挠着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