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奴仆月例几何?”
他不管这些,也就不大清楚。
铁匠茫然:“寻常妇人去大户人家缝补衣物,浆洗衣服几吊钱。码头搬运货物,辛苦一日,也许就得几文。我累死累活做铁匠,也算门营生了。到手也就半两。”
劳动力低下,穷人往往吃不饱饭。
周璟明白了。
慕梓寒道:“那每月就给一两。人人有份,只要你们老实,不添麻烦,就不会亏待。逢年过节还有赏银。”
也算是补偿了。
所有人心里打起了算盘。
一年就是十二两。
可怕的惊人数字。
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而那些女子有了钱,找个不认识她们的地方,买房,买田,便是不嫁人,也能重新开始。
周璟嫌这里脏,又嫌这里味道不好闻。娇娇脸色很不好看。
他想慕梓寒那么娇气,一定忍受不了。得带她早点离开。
“最多不过三年,待我事成,自会有人送你们回去。”
周璟现在身份并未透露,但事成后,总有一天瞒不住。
疯批还是很在意他的人设的。
所以,他压着不耐,特别有人情味:“至于那些这些孩子,你们若是不想和孩子分开的,届时可带着他们离开自寻去处。若是不愿,我会送去慈幼局那边收养。”
有孩子的妇人面露挣扎。
孩子是山匪逼她们生的,并非她们所愿,更是她们的耻辱。
周璟让寂七去处理这些,他懒懒散散起身。
“行了,走了。”
慕梓寒:“夫君。”
她看向秀秀,又看向角落的那个姑娘。
“可否派人去寻秀秀的婆母和孩子,至少看看如今可还活着,还有那姑娘的母亲患有眼疾,就她一个女儿,不如接过来。寨子大,自是住的下的。”
这是小事。
他允了,带着慕梓寒出去,外头的尸体已经被影卫搬走,地面已冲洗干净。可空气的血腥骗不了人。
慕梓寒一路都很少话。
周璟抱着她上了马。
慕梓寒靠在他怀里。突然闷闷道。
“我曾听我表妹提及,她曾有个关系密切手帕交,家里是卖酒的,那女子父亲去的早,家里一切由母亲操持。”
“穷苦人家日子艰难,她母亲新寡,为了生计,也不得不抛头露面。好在有一门酿酒的好手艺。”
周璟顺手她话回应:“然后呢?”
慕梓寒眸色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