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比较懦弱,实在不行,我再报一次警。”
池声没说什么,目光落在这一瓶防狼喷雾上,忽地,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就这么怕打扰我吗?”
语气太过清淡,说到这里,江雪萤不知道为什么,横生出一股心虚来。
“我只是——”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江雪萤结结巴巴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池声没动。
江雪萤再也说不出口,抬起脸,目光却正与池声平静的视线,隔空向撞。
一双浅色的眼,疏淡地与她对视半秒。
忽一字一顿道:“你是笨、蛋吗?”
眼眶微热,江雪萤动动眼睫,一字一顿地,完全不受控制般地开口:“不是你说要保持距离的吗?”
——如果只是保持距离的话,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一直谨记着,面前的人,是绝对不能靠近的存在,可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
为什么等她鼓起勇气主动踏出这一步时,却不愿跟她出去看一场音乐剧。
为什么——
不受控制纷乱的杂念,如同藤蔓在内心疯狂蔓延,
却忽然,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打断,
池声垂眸,指骨绷直,又作手刀状,在她脑门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但这次没着急离开,指骨顿了顿,毫不客气地揉乱她今早才做好的发型。
很轻柔的力道,鼻尖却仿佛传来一阵难言的酸楚,江雪萤眼睫飞快地翕动着,努力将眼泪逼回去,狼狈地移开视线。
池声也跟着顿半秒,直直地盯她,整个人看起来随意冷淡极了,嗓音哑得像是磨砂纸才有的质感:
“江雪萤,拿这种事‘打扰’我,怎么都无所谓吧?”
“前几天是我工作太忙。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我道歉。”
“以及……”
“不论什么事,你永远都可以来‘打扰’我。”
眼睫低垂,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太自在地开口,“这是你的专属特权。”
……
“可是,”江雪萤怔了怔,扬起脸,努力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可是我觉得我们这个关系毕竟——”
话没说完被打断,颊侧传来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