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看着唐静喝酒,然后把她安全地送回来。可没想到最终我们都喝得酩酊大醉,就像两个疯子般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跌跌撞撞。唐静更是唱起了歌,边哭边笑,让偶尔经过的几名路人一阵无语。
我虽然比她清醒点,但也好不到哪去。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到家的,倒在床上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了,显得颇为性感,但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欲望,所以对于酒后乱性这种说法,我以事实依据表示不认可。
我迷迷糊糊不知道睡到了几点,突然听到屋子里有一股水流声。在接连不断地水流声下,我的意识也被渐渐冲醒。终于,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我找到了水流声的来源,发现是洗手间的水龙头被拧开了。
我第一反应便是唐静,所以没多想,拧上水龙头之后倒在她身边继续蒙头大睡。可是没过多久,我迷迷糊糊又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于是推了推身边的唐静,含糊不清地说:“怎么又忘关了呢?”
她吃力地睁开眼,“我没开啊,我没去过洗手间。”
她的话让我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回事,那这水声是怎么来的?”
“哪有什么水声啊?”她依旧迷迷糊糊的,稍微坐起来之后又将脑袋靠在了我的大腿上。
她说了这话之后,我发现确实没了水声,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发现一切都很正常。
我回到卧室,吃惊地看着唐静,“我刚才就听到过一次水声,起来还关过水龙头呢。”
“你之前有起来过吗?”唐静诧异地看着我。
“我当然起来过了,我还关过水龙头啊!”我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而唐静却晃了晃手中的月老红线,“昨天晚上我们睡觉前绑在一起的,我刚刚才解开。”
我看了看她手中的红线,才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的时候遇到了一名推销月老红线的小姑娘。
“你真的是刚才才解开的?”
她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叶辰,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我自己也不确定,因为昨天晚上起来的关水龙头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逼真了。当然,我之前去唐静家的那次幻觉,也是同样的逼真。
看来,我的精神衰弱一直在严重。
这时候,唐静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来电显示后好奇地说:“怎么是姐夫。”
她一接起电话,就听见柯健玮焦虑地说:“唐静,你姐今天早上晕倒了,现在刚送去医院。”
我和唐静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南京军区总医院。当我们到的时候,唐雯已经醒了,只是脸色非常苍白。
“没事吧,怎么突然会晕倒?”柯健玮还没回答,唐雯便率先开口说道:“没什么,最近有点累。”
“好点了没?”恰巧在这个时候,医生走了进来,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在,说:“好在病情发现得早,我希望赶紧安排手术,以免耽误治疗。”
医生的话立马让我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唐静更是激动地扑向医生,着急地说:“大夫,怎么回事,我姐到底怎么了?”
“你先别激动,问题没你想的严重,病人脑中有颗1公分多点的肿瘤,虽然暂时没有恶化的可能,但是容易压迫脑神经。所以,我们院方希望尽早安排手术,拖下去只会耽误病情。”
“那有什么好犹豫的啊,赶紧准备,马上就手术啊!”唐静不假思索地喊道。
而唐雯马上制止道:“这段时间我坚决不动手术,奶奶的病情还很不稳定,必须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姐,奶奶我会照顾,你一定要先好起来。”唐静泪眼婆娑地看着唐雯。
只是唐雯的态度非常坚决,冷冷地盯着她,“没什么好商量的,健玮,马上帮我办出院手续。”
医生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然后安慰道:“问题倒也不是很大,但是平时一定不能太过劳累,过多负面情绪及不良的生活习惯可能导致恶化。”
“谢谢医生。”唐雯说完兀自地看着窗外。
柯健玮替唐雯办理完出院手续后找到我们,说一起吃个饭,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事要和我们说。
坐在我面前的他紧锁着眉,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梁,微微地叹了口气,“唐雯一直很强势。但是我爱她,所以我一直迁就着她,只是这一次,我想帮她做决定。”
“姐夫,你有什么打算?”唐静好奇地看着柯健玮。
他抿了口水,“我让我美国的朋友联系过加州最好的心理医生了,他说像奶奶这种情况配合药物设备治疗的话,应该可以痊愈。所以,我想把奶奶送去美国治疗。”
唐静听后便激动道:“那很好啊,只要奶奶能康复,去哪里都可以。”
“可是唐雯不答应。”柯健玮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和她说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把奶奶送去美国,我们也可以去美国补上蜜月,但是她一口否决了。”
“姐为什么不答应啊!”
“她太固执了,她就是觉得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