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母亲留下的医书里发现的方子,按方子做出来,的确有极好的护肤去疤之效,刚一推出就受到全京城贵妇人们的追捧,就连宫里的贵人们也每月都来采买,一瓶就价值二十两银子。
从前苏芊和苏蓉每个月不银子也能来她这拿,一拿就是好几年,一次就是两三瓶,以后,却是别想再从她手里抠走一丁半点了。
“小姐,您说给谢渊送去?”锦儿听清苏幼月的话,再一次睁大了眼睛,似乎很难理解苏幼月话里的意思似的。
这么好的东西,给那贱奴用,岂不是白白糟蹋了?
这可是二十五银子啊,光是想想,锦儿都快心疼死了。
见锦儿还是这个态度,苏幼月不由严肃了神色:“锦儿,以后不论外人如何说,谢渊都是我这的贵客,你绝不可轻慢了他!走吧,我亲自给他送过去。”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松这瓶养颜膏。
因为她想起来了,男人后来身上的那些鞭子留下的伤疤。
那是她亲手打出来的,后来她也亲手摸过
讨好他
苏幼月敛眸,微微叹了口气。
现在既然她已经回到了刚刚鞭打完谢渊的时候,还是尽快挽救一下他们的关系比较好,若是能除了那些疤痕更好,免得日后那活阎王看见伤痕就能想起自己
所以,她要亲自去送。
锦儿见苏幼月是真一副铁了心以后要对谢渊好的样子,才真在心里把对方的地位抬得高了些,忙推着她往思安园赶。
下了大雪,府邸里许多活计停了下来,思安园中下人们也难得清闲,搬个板凳坐在厅里烤火,喝口热茶汤。
“大小姐怎么让他回来了?依我看,这种大奸臣的儿子,就该被冻死,才算为民除害!”
“人是三公主送来的,要是死在大小姐手上,三公主不是又找到借口找大小姐麻烦。要我说,还是这样让他活着,让大小姐每日抽他一顿,抽够十年二十年,让他生不如死才算解气,谁叫他老子是大奸臣,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也是,反正他亲眼看着他爹娘还有两个哥哥在他面前被砍头,活着反倒是折磨!废太子也是,不仁不德,竟然还敢谋逆加害皇上,被三皇子挑断了手筋扔到了宗人府,真是活该。”
屋外的声音轻飘飘就传到了屋内,青年听得手上的青筋暴起,似乎是知道就算杀了外面这几个人也没什么用,极力忍耐后,才看向男人。
“主子,本以为暂时来这苏家避一避风头是个好去处,却没想到苏家大小姐一个女人家,竟然残忍至此,不如属下去杀了她,再与太子殿下另为主子谋去处。”
男人身上鞭痕遍布,手上微微发力,将已经和伤口连在一起的衣服扯开,原本已经结了浅浅一层痂的伤口立刻裂开,涌出殷红的鲜血。
饶是经过暗卫残酷训练的青年,也不由看得眉头紧锁。
可谢渊的神色一变未变,连眸子都没抬一下,继续迅速扯开剩下粘连的地方,将脏污的衣裳扔下,披上另一件,才淡声开口。
“殿下忍辱负重这么久,那些人才稍稍放松警惕,不要节外生枝,苏府这些人,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
“是。”折影咬了咬牙,只能先遵守命令,很快他从身上掏出一瓶伤药来,“那主子先上药。”
打开药瓶,一股药香瞬间涌出,可见是上等的好药,但谢渊只是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被人闻到药味解释不清。”他简短解释了句,将药瓶放了回去。
折影闻言心里一酸,在苏幼月的默许下,这苏府里那些下人们都故意欺辱主子,自然容易发现主子身上的药味。
曾经何等尊贵的主子,如今竟然连受伤用药都不行。
待来日主子跟随殿下重新逆转局势,定要让这些人各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苏府的大小姐!
接着谢渊又问:“折镜那边查得如何了?”
折影正要压下情绪汇报情况,外头却突然传来那些下人们惊讶的声音。
“大小姐?!”
苏幼月看见下人们惊愕的神情,问了谢渊所在的房间,就摆了摆手让他们各干各的去。
刚走两步,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叫住管事吩咐道:“交代下去,谢渊是本小姐的人,以后谁要想欺负他,先掂量掂量自己那二两骨头够不够他打的!”
下人们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但依旧满头雾水,大小姐以后要罩着那奸臣之子?
可为什么是看他们够不够谢渊打的?
也罢,大小姐向来刁蛮,喜怒无常,他们哪敢跟她讲道理啊。
苏幼月到了门口,心情忐忑了下,才认命似的敲了敲门。
良久的沉默。
就在她几乎以为,谢渊这会儿不在这里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男人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遮去那些伤痕,就好似现在身上没有受过伤似的,身量高大坚挺,苏幼月坐着,小小的一个,瞬间被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