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陈叔陈伯陈仲陈季他们兄弟四个。
闻安臣面向众人,微微笑道:“几位,再过几日,咱们可能又要出去一趟,走一趟远门儿了。”
赵长宁本来正在衙门里当值,这次是被他给直接带回来的,一路上她就很有些纳闷儿不解,不知道闻安臣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会儿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便发问道:“闻安臣,刚才我正在衙门里干活儿呢,你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拉出来了。现下又说要出远门,咱们究竟要去哪儿啊?我能跟你一块儿去吗?还有,因为什么要出去啊?是出公差还是私事呀?”
她语速极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让闻安臣都有些应接不暇。
闻安臣敲了敲桌子,苦笑一声,道:“你问这么快干嘛,这些问题我也没法子一口气回答出来,只能一个一个回答你。”
闻安臣竖起右手食指,道:“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咱们要去哪儿?”
“咱们要去的地方乃是湖北布政使司荆州府。”
“啊?湖北布政使司荆州府?”
众人脸上都是露出诧异之色,他们本以为,就算出远门儿,应该也就是在秦州左近了,了不起再远一点儿,但至少也会在陕西布政使司境内,但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要去湖北。
大老远的,去湖北荆州做什么呀?
“至于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去哪儿呢?是因为当今首辅张大人召见,要我去湖北荆州与他见一面。”
闻安臣并没有说的太具体,反正那所谓具体的原因其实也只是表层原因而已,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跟他们说也没有必要,而且说出去也未必不会泄密。毕竟在座的这些虽然都算得上是亲信,但还是慎重一些比较保险。
闻安臣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看向陈伯他们兄弟四个,观察他们的反应。
果不其然,没有出乎闻安臣的预料,他们兄弟四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上都是露出一份振奋之色,颇有几分喜意。
闻安臣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之所以把他们兄弟四人叫到这儿来跟他们说这几句话,让他们也知晓此时,就是为了达到这个效果。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张居正对他颇为信任,颇为器重,甚至会召见他去湖北荆州相见。”
其实,让他身边的那几个人,比如说像是谢韶韵,赵长宁,比如说铃铛三人,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不能说没有意义,至少不是特别的重要。
因为无论闻安臣是闻达或是落魄,她们三人都是会跟着动。
这一点,闻安臣非常缺人。
而陈家四兄弟则是不然,他们四兄弟跟在闻安臣身边,无论是心甘情愿也好还是心不甘情不愿也罢,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是一场交易。
他们四个,跟着闻安臣,为闻安臣提供一些保护,而闻安臣则是以未来相报。
相当于是他们用现在换未来,他们现在保护闻安臣,对闻安臣忠心耿耿,为闻安臣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闻安臣则是在未来闻达之后,给予他们报答。
闻安臣今日这样做,就是让他们看到希望。
假使只有他们不断为闻安臣付出,而从闻安臣身上完全看不到什么希望,他们应该是会很失望,对闻安臣的情绪,甚至会转化为痛恨,别说在闻安臣身边老老实实做事了,只怕要狠狠收拾闻安臣一通,然后远遁离开。
其实对于这一点,闻安臣也非常理解。
说句实在话,如果闻安臣觉得自已前途渺茫没什么希望的话,不用他们四个自已开口,闻安臣直接就会让他们离开了,毕竟人家没有义务跟着你受苦受累,而且还得不到什么好处。
现在闻安臣做的,就是让他们意识到:你们跟随的主子,非常厉害,前途非常远大,进一步加深他们这一点认识。
对于任何官员来说,张居正的召见都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果然,他们的反应在闻安臣的预料之中。
按下心中这些想法,闻安臣竖起第三个手指,笑道:“现在来说第三个问题,你们到底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到底有谁能跟我一起去?”
他一这么说,大伙儿顿时都安静了,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期待。
他们所有人都想去,而所不同的是,谢韶韵是想陪着他,不和他分开。而赵长宁和铃铛,则是玩心重,纯粹就是想去那边玩一玩,开心一下,长些见识,也排解寂寞。
至于陈氏四兄弟,他们的情绪就更复杂的多了,也想保护闻安臣,也想不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
对他们的情绪,闻安臣还都是揣摩得颇为细致的,而事实也证明他猜测的一点都没有错。
闻安臣笑道:“我看你们应该是都想陪着我去湖北荆州走一趟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块儿去吧。”
这句话话音刚刚落下,大伙脸上便都露出了喜色,谢韶韵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温柔的看着闻安臣,眼中露出脉脉柔情。而赵长宁和铃铛两个人,则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