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可在怕他。
这个认知让彦恒臣心中绞痛。
韩风稳定住朱梦的情况后,飞速过去将周倾可接了过来。
韩风恶狠狠的说:“妈的!周倾可一定被蛛皇这混蛋下了某种药物,我需要回国给他做检查,越快越好!”
彦恒臣打开手机紧急联系机场,鲨鱼二话没说就去收拾东西。
彦恒臣路过周倾可身边的时候,周倾可挣扎着跑回自己房间。
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周倾可在被子里哭,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韩风守在周倾可旁边,彦恒臣靠在门外,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等到周倾可哭声消失,韩风试着将被子打开。
但周倾可拽的很紧,如果强行拆开恐怕还会吓到他。
韩风把声音放的很轻,“周倾可,是我,韩风。”
周倾可的恐惧只针对彦恒臣,他安静下来以后认出了面前的人是韩风。
而不是彦恒臣。
“他杀了朱梦”
韩风温声细语,“你哥哥没有杀朱梦,朱梦也没有死,你现在病了,回国后我就能给你治好,别怕。”
“哥哥”这两字一出,周倾可就怎么也听不进去后面的话了。
“你别说他不要提他我害怕”
韩风拍着被子:“好,好,我不说。”
韩风温声问:“跟我回国,好不好?”
周倾可不出声了。
韩风叹了口气,“他不和我们一起,飞机上只有一个韩风一只鲨鱼,还有一个周倾可。”
周倾可这次回答了韩风的话:“好。”
门外的彦恒臣,靠着墙缓缓蹲了下来,手掌撑着额头。
他眼眸低垂,静静的看着地板。
没有人会觉得他狼狈,也没有人会觉得他悲伤,因为他表面看起来太平静了。
可这平静的表面之下,彦恒臣的心脏已经因为周倾可对他的恐惧,碎裂成了千万片。
撕心裂肺的疼。
韩风还在轻声和周倾可交流。
鲨鱼收拾完所有人的行李后,站在了彦恒臣的面前。
点了根烟递给他。
这次他们的敌人是共同的。
蛛皇逼的韩风从欧洲逃到亚洲,害的鲨鱼苦苦找了他好多年。
蛛皇把周倾可变成了这个样子,让彦恒臣心碎。
这个搅局者害的所有人都体无完肤。
风雨停歇,但更大的风暴即将降临。
鲨鱼蹲了下来,“联手吗,我们弄死蛛皇。”
我不想害怕哥哥
韩风最开始说的是他和鲨鱼还有周倾可一起回国。
但今天登上飞机的时候只有韩风和周倾可两个站着的人,以及一个躺着的朱梦。
鲨鱼不在。
朱梦胸膛的起伏非常微小,脖子上的伤口也因为韩风的及时处理已经止血结痂。
周倾可蹲在朱梦身边,静静地仔细看他。
“他还活着吗”
韩风看着周倾可的神色,缓缓点头。
周倾可在远离彦恒臣以后,情绪变得稳定下来。
一路上韩风也都在和他轻声细语的闲聊,话里话外绕着圈的说。
你哥哥没有杀朱梦,是你看错了。
一直到飞机落地,韩风带着周倾可回到那个小巷子,周倾可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们落地时已是黑夜,因乘坐的还是私人飞机,所以上下飞机时都有专车接送。
私密性非常强,就算飞机上有一个生死莫测金发少年,也并没有人询问。
朱梦躺在担架上,韩风见司机走后招呼周倾可道:“过来搭把手,把朱梦搬上去。”
夜色浓重,小巷子里到处都是脏乱的杂物堆,乍一眼看去不像是有人在住。
韩风劳累了一路,眼中已有疲惫之色。
朱梦一点也不重。
周倾可和韩风搬架子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朱梦的脸。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朱梦的面色苍白如纸,一路以来都没有睁开眼睛,就这么安静的躺着,脖子上还有一圈厚重的绷带。
韩风将铁门打开,熟悉的场景再次映入眼帘。
他们一起将朱梦放到了床上。
周倾可的脑子像是糊住了一样,怎么也转不动。
“我是不是病了?”周倾可很小声的问。
韩风按着周倾可的肩膀让他坐到沙发上,摸了两把他的脑袋。
韩风轻声说:“我会治好你,很快就会好的,放心。”
周倾可坐在沙发上。
韩风的这个房子里堆满了各种器械,能活动的区域就变的非常窘迫,周倾可看着韩风到处翻找一阵。
不知从哪个角落寻找出了一个包装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