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的目光一动不动。
周倾可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他的虎口处正对着那锋利的刀刃,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距离。
若是再用一点力,随着身体倾斜的惯性,他绝对会被一直割到骨头!
周倾可心有余悸的收回手,彦恒臣却沉思着看向手中的匕首。
让周倾可没想到的是,彦恒臣竟把它放到了自己的手里,周倾可掂量了一下。
一点也不重。
黑客沉默的看着这一幕。
周倾可问彦恒臣:“它叫什么?”
他眼里都是对它的好奇,抱着小匕首看个不停。
彦恒臣说:“咒刃。”
他看着周倾可稀罕的样子,“既然喜欢,那就它了。”
好奇怪的名字,周倾可随便挥了两下,觉得非常顺手,大小合适,还很轻,就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黑客一跳两米远,“喂!你不要乱挥!”
周倾可一边看咒刃一边往外走,和彦恒臣一起走在了最前面,他前脚刚出大门,后脚武器库里的灯就炸了。
整个武器库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碎片正好崩了黑客一身,他对着碎掉的灯大吼:“fuck!fuck!”
总电阀箱里也飘出一股黑烟。
彦恒臣跟在周倾可身后,随便扯了一条粉色毛巾,把咒刃包好后还给了周倾可。
周倾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武器。
黑客阴着脸从地下室狼狈的走了出来,“k,请你们快走吧,带着咒刃离开。”
黑客打了个电话,那张普通脸司机再次出现在楼下。
黑客送他们出去,亲自给他俩打开车门。
他对着司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烫嘴的听不懂语言。
普通脸司机头一次开口,同样说的听不懂的话。
不用周倾可开口问,彦恒臣就已经解释道:“黑客去印度待过一段时间,司机是他从印度带回来的。”
“这个司机来自他在印度培养的势力,不会说中文。”
原来是不会说中文,他还以为这司机是什么高冷神秘人呢。
周倾可说:“杀手都有自己的组织吗?”
彦恒臣说:“不全是。”
周倾可心道,比如您。
“鲨鱼呢?”他问。
彦恒臣面色如常的回答,“他耗费七年培养了5名顶级狙击手,目前所知没有其他势力。”
周倾可还是看着他,“然后呢。”
他觉得彦恒臣没说完。
“被我弄死了两个。”彦恒臣说。
周倾可:怪不得鲨鱼跟他苦大仇深的。
“他没有报复你吗?”
彦恒臣靠在车座靠背上,“报复了。”
尽管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周倾可的心却还是揪了起来。
彦恒臣继续说:“两枪,一枪靠近心脏,一枪打在肩膀。”
周倾可猛的想起那天看到的险些打中彦恒臣心脏的那个弹孔,他的手轻轻点在那个位置,“这里的”
彦恒臣握住他的手,“嗯。”
周倾可:“还有一枪——”
彦恒臣说:“学校运动会时,我去找韩风就是因为这个。”
原来一切都有缘由,那时候他和彦恒臣的世界没有任何交集,而现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早已千丝万缕难以割舍。
周倾可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幸福却又酸涩。
他抱着彦恒臣的手臂,望着窗外。
海边小镇的街道洋溢着朴素幸福的气氛,人们脸上的笑容真切而美好。
周倾可缓缓闭上眼睛,靠在彦恒臣身上睡着了,包裹着粉色毛巾的咒刃安静的躺在他旁边。
时过境迁。
就算鲨鱼以前是真的想杀掉k。
但自从他在小别墅周围终于找到在彦恒臣庇护下健康完好的韩风。
就再没暗中埋伏过彦恒臣。
也再不会用冰冷的狙击枪口,瞄准他的心脏。
鲨鱼从没说过谢谢,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不再与他为敌。
彦恒臣抱着周倾可下车,将咒刃放在他怀里。
他把周倾可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而一切美好的起源,是床上这个睡的香甜的少年。
周倾可当时受了伤,彦恒臣才会找韩风为他调养身体,韩风才终于离开那个窘迫隐秘的小巷子,让鲨鱼找到了他。
周倾可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被毛巾裹着的咒刃放在枕边。
昏黄的日光透过窗边,照射在绵软的白色绒被子上。
彦恒臣坐在他床边打量着手里的东西,而他手里拿着一个黄桃罐头?
周倾可想起了那个金毛白眼狼,自己看他瘦给他威化吃,他却还挠人。
周倾可问:“哥哥这罐头是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