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看着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媳妇儿想知道,废了皇上,父王是想自立,还是另立新君?”花朝亦看着他道。
凌惊鸿挑眉:“自立又如何?另立新君又如何?”
:“倘使父王要自立为君,媳妇儿无颜面对澜氏列祖列宗,只好削发为尼,以求祖宗宽恕。若父王另立新君,媳妇儿请求父王将琛儿推上帝座吧。”花朝坦然迎上他的目光,轻声而决绝地回答。
凌惊鸿怒起:“你是在威胁为父?”
:“媳妇儿不敢,权臣围宫废帝,自古便有之,后果不外乎方才媳妇儿所说的两种,如果父王果为了一时意气背叛澜氏,媳妇儿也无话可说。”花朝叹息道。
凌惊鸿眉峰微蹙,显然正是为此苦恼。
:“让媳妇儿来猜度一下父王的心思,父王这大半生,之所以能权倾天下,为万民拥戴,是因为父王选择了一位无心政事的君主,这才得以将满腔抱负一一实现,如今四海生平,百姓安居乐业,定远王的英明睿智在民间广为传唱,可父王一旦废帝自立,这数十年累积地贤名威望顷刻间化为乌有,百姓们会说父王是个处心积虑的jian臣贼子,来日昭昭史书上,父王亦难逃弑君篡位的千年骂名。若父王另立新君,难保一心,若要随了媳妇儿的话,立了琛儿,将来他长大成人,势必要与父王争权,这亦非父王之所愿。媳妇儿说的可是?”花朝娓娓道来,如话家常。
凌惊鸿的脸色不经意变了变,饶有兴致地看着花朝:“那依你之见,眼下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