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其实你长得不赖,不用再精心捯饬就挺好的。还有护肤保养这些……”
“开车。”
“好的。”
回程钟时琴开车,半小时后,再次回到天师协会分部。
此时,雨早已停了,推门下车迎面又是一阵险些吹掀脑皮的寒风。
“这个点要我们回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黎行果断拿了件常穿的烟灰色系大衣。
走到大厅门前,一眼看见停在门口的进口豪车。
钟时琴紧随其后,挠头:“我也不太清楚,他就说让咱们回来。”
直上三楼,正好碰上安怀。
钟时琴:“安师兄,您不是休假么?”
“是啊,被孟一舟给紧急叫回来了。”安怀无奈笑道。
三人一同前往专属会议室,等在那里的,除了孟一舟还有几副生面孔,为首的举手投足间非富即贵,不用猜定是门口那辆豪车的主人。
孟一舟朝他们招招手,介绍:“这位是梁于修梁先生。梁先生,那边两位就是我刚才跟您提到的黎行和安怀两位天师。”
沙发上的人起身,整理袖扣朝他们伸出手,“二位好。”
黎行眼皮掀了和没掀一样,安怀随即扬起四十五度嘴角上前握住对方,一触即离,“梁先生大老远从青州过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知梁先生到此有何贵干?”
客套的话留给年长者,黎行只需站在旁边即可,他趁机偏开头小声问:“梁于修?谁?”
“师兄你不知道?”钟时琴小声惊呼,“青州第一大家梁家现任家主,青州市杰出青年企业家呢。”
“哦——这么厉害啊。”黎行十分平静,声音更是毫无起伏,“看着挺年轻的,三十左右吧。”
“听说快38了。”
“保养这么好。”
一提这个词儿,钟时琴就想起今天似乎在哪儿听过一次,“师兄,他是不会告诉你保养秘诀的。”
黎行翻个白眼,随意瞥过去,目光停留在对方脖间,明明全身上下都是高定,脖间却戴了个与场合穿着毫不相配的项链,中间是什么?戒指?
他小声嘀咕:“这么厉害的人,来这儿干嘛。”
孟一舟同时询问这位梁先生来意,亦不解他单独提到安怀和黎行的意图。
“不瞒诸位,家母近日患病缠身,但又不像是简单患病,更像是……中邪?”梁于修垂眸,长睫遮住眼睛,无奈笑了一下,“现在是讲科学的时代,说出去大家可能不太信,不过我想诸位天师应该能理解。”
说白了请人驱邪。
既如此,直接官网预约不就好了,还特地跑过来。
“来之前我便听说贵部有两员猛将。”梁于修微微侧目,含笑望向黎行,“如果是两位的话,我想家母一定药到病除,我与藤州方面的合作定也会顺利完成。”
合作?
钟时琴急忙在网上搜索,偷摸拿给两位师兄看。梁于修这次来藤州,除了给他母亲找天师驱邪,还准备与藤州方面的几家地产合作,在开发区新建梁实集团分部,妥妥的一块大肥肉。
黎行很快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拒绝的话,这桩生意很有可能谈崩咯?”
钟时琴放下手机点头,听对方口气是这个意思,谁让人家有权有势呢。
黎行正面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思忖片刻:“我拒绝。”
季夏和女僵尸,遗传因子根因子几乎一致。
协会分部最高层,总办室内。
吕方端起茶盏轻轻吹两下,又一口没喝放回去,“我好像告诉过你,休假归休假,安分点别拆家吧。”
办公桌前,黎行茫然抬头一脸无辜,“我没拆啊。”
“你这叫没拆?”吕方再次端起那杯茶,放凉了一口饮尽,之后像是打通任督二脉,指着他:“你这都快把房顶给我拆没咯!你知不知道这梁于修是什么人?”
“梁家家主,青州杰出青年企业家。”黎行回忆着钟时琴的话重复,尾音散漫,满不在乎。
吕方简直要被他气死,面上仍保持身为大师兄的冷静,板着脸训:“知道你还敢得罪人家!就算要拒绝你也温和点啊,随便搪塞说有事脱不开身不就行了,你可倒好,当面一句‘我拒绝’,这不明摆着甩人家脸子。要是人家一气之下不和藤州这边合作了,谁负责?谁来担这个主要责任!”
说了多少遍,做事不能光凭心情,得从自身利益出发。
“师兄,您多心了。”黎行觉得他过于杞人忧天,“他和藤州合作建分部,受益的又不止藤州这边。再说了,就因为我拒绝,取消合作,那他这个企业家也算做到头了。”
“你!”吕方真是败给他这张嘴了,“行,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但你别忘了,人家梁总社会地位比咱高,一句话说出去就能让咱们喝西北风!黎行,寒冬马上就要来临了,师兄这胃受不了啊。”
“明天我给你带点雪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