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在梦中还是牵手,接着拥抱,到后来——
眀冀视线定在那红灔的唇肉上,耳根发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梦里,如饥似渴地舔水鹊嘴巴。
眀冀从前一心向道,没有抱过那样的心思。
怀疑是两人的体质导致的,眀冀就来藏书楼顶层,试图找到解释阴阳之体的杂书。
他觉得自己在梦中对水鹊做出的事情,太过于冒犯了。
面对水鹊的质问,自然说不出回答来。
眀冀视线一瞥,目光顿在水鹊手中的秘经上。
书名印刷得显目。
眀冀神色顿时严肃,“你怎么看这样的书?”
水鹊被他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吓一跳,反驳道:“怎么样?”
他可是在为了剧情进度不懈努力,不像对方,整日不务正业见不着人!
这个人居然还反过来质问他。
眀冀一看水鹊的样子,就知道是生气了。
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起过争执了,眀冀不愿意和水鹊吵架,当即语气缓和下来,劝道:“别看这些歪门邪道的书,对道心修炼不好。”
他是一番正人清流做派了。
和专门研究歪门邪道的小宗主泾渭分明一般。
把握人设,水鹊不甘心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体质……如果不研究这些阴阳采补的学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筑基呢?”
“你也应该看看。”水鹊把书递给眀冀,梗着脖子说,“反正你也是因为这事才能和我订娃娃亲的,这是你的职责。”
眀冀的脸色忽地冷下来,“你清楚?”
水鹊满脸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像生气了一样。
眀冀垂落身侧的双手紧攥,撇过头不看那双澄澈的眼睛。
他自然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被收入宗门的。
但小宗主知道这种事情,又是不一样的意味。
多年前他就纠结,水鹊和自己亲近,是因为心中认可他这个人,还是说,仅仅将他当做是好用来以后采补的纯阳之体。
那时候水鹊还那么小,又天真,亲亲昵昵地喊他眀冀,生病了要他陪在身边睡,要他哄着,否则就睡不好。
眀冀当时认为,或许小宗主是喜欢他这个人的。
毕竟小孩子的喜恶是真实而不掺任何杂质的。
所有人都说他们以后会成婚,眀冀知晓背后的含义,无非说他是小宗主未来的炉鼎。
他只是认为仅仅为了炉鼎而成婚,太过荒唐,婚姻本是大事,心意相通才能在日月铭证下成婚。
外人说他如何,眀冀不甚在意。
他只有一点在乎,水鹊也是仅仅将他当做采补的炉鼎?
心中郁结而显出痛苦的神色来。
一时晃神,反应过来时他竟然被水鹊像小时候那样,一瞬不察,便被他横冲直撞地推倒在地。
藏书楼顶上的木梁在视野中央。
依照眀冀的修为,水鹊想动他,本来是和蚂蚁撼树一般的,只是身体觉察到对方是水鹊,不用说是推他,便是打他也不会下意识拦着。
水鹊学那些剧里急色的恶徒一般,他跨坐到眀冀的腰腹上。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道:“采补怎么了?我如今还没到筑基,都、都是你的错……”
77号都和他说了,剧情里龙傲天男主一身傲骨,就是不肯低头当炉鼎,所以未婚夫小宗主才去偷吃的。
给他加了多少工作量啊。
眀冀的脑中阵阵嗡鸣。
除却心跳如雷,他只注意到水鹊因为紧紧夹住自己腰身,而溢出来的腿肉。
罗衫底下只有单薄的亵裤。
他能感受到水鹊大约是紧张,腿根颤颤,夹腿困住自己时,软肉微微一抽一抽的。
眀冀神情几乎是空白的,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为什么会在意小宗主是不是仅仅将他看做炉鼎?
这个问题好像找到了答案。
水鹊还在磕磕巴巴地说:“要是你努力一点,把东西都灌进来,我藏在下元里炼化,那样我……我早都筑基了。”
他现在知道男主是不会答应当炉鼎的。
所以大着胆子,把眀冀的手提起来,按在自己平坦的腹部。
从衣料底下,透出蚌肉一般粉白的颜色。
是柔软的。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9)
监察者冷声道:【别动。】
水鹊僵住,他本来就紧张,被监察者突然的出声更是弄得精神紧绷,【怎、怎么了?】
他一愣神的功夫,手上松了力道,眀冀的手挣开来。
藏经楼内几乎落针可闻,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便因此突兀起来。
被他坐住的腰腹绷着劲,硬实得像是铁打铜铸的。
眀冀耳根滚烫,豆大的汗珠从他鬓角滑落,滴到藏经楼的木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