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事离开的男人居然回来了。
忽略来自周围的惊异目光,魔术师挤进来,坐上西里尔身边的空位。
“冤!我才没有欺负西里尔哥哥,是泉奈叔叔——”
泉奈叔叔当然不承认,但不知怎么,比起收拾带土,他更看魔术师不顺眼:“你这人说话还挺有意思,西里尔和你的关系没那么亲密吧。”
点到重点,魔术师却并未显出异样,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打着哈哈:“嗯?宇智波泉奈阁下,你在说什么?”
到现在都没摆脱全名加敬称的人不足为惧。
魔术师一来,场面顿时热闹多了。
有两人在斗嘴,带土偶尔插上几句话,西里尔又把筷子拿起来悄悄练习。
练了一阵,好像找到了一点感觉,他松了口气,随意地把手放在了桌上,笑着听同伴们说话。
忽然间。
有人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背上。
动作很轻,五指却格外熟稔地与他相扣,像是此前便做过无数次。
——他不是故意这么做,而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西里尔知道。
曾经的确有数不清多少个午后,病弱的公爵靠在躺椅上,沐浴着温暖舒适的阳光,右手轻搭着扶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身旁,魔术师刚讲完一个故事,低头看他,许是心中微动。
他握住他冰凉的手。
握了一次,触碰了一次,此后便成了习惯,都是如此。
……
这个习惯,在隐瞒姓名和身份相处的这段时间,魔术师都有克制。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他似是忘了。
西里尔静静地看着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魔术师的左手。
他们的手指还扣在一起,宛如亲密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