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要的,要的,来都来了,大家都种。等到过几年榆钱熟了,我第一时间邀你们过来吃。”
刘彻问:“为什么要过几年?”
霍善特别喜欢给人答疑解惑,尤其是这种他自己以前追问过的问题。他积极回答:“小榆树种下去还不能开花结榆钱呀!我们家去年种的榆树就还没榆钱可吃,今年我们吃的榆钱还是去二柱家薅的。”
这小子说完了还特别骄傲,感觉自己懂得比皇帝都多。
一路说说笑笑,转眼便抵达久违的福寿里。
霍善一到村口便要下马,自己跑进村和久违的小伙伴们打招呼。
没一会,各家小朋友就跑出来。
一开始见到一身漂亮衣裳的霍善他们还不敢上前,等霍善挨个给他们分长生饼吃,他们才终于确定这是他们的小伙伴,热热闹闹地围着霍善说话。
太子刘据此前听霍善说他在村里有许多好朋友,本来还不大信的,这会儿看着被小伙伴们簇拥着的霍善才知晓他说的不是虚话。
虽然这些小孩一个两个穿的都是粗布麻衣,但笑容都明灿灿的,瞧着便叫人跟着他们一起高兴起来。
有个年纪比霍善稍大的,还自发领着自家弟弟在旁维持秩序,让众小孩不要争抢,一人只能拿一个。
这么多小孩竟是没乱起来,瞧着倒也挺稀奇。
霍善开开心心和小伙伴们分享完带回来的长生饼,自己还揣着两个跑回去寻他师弟易知。
易知正在喂鸡。
他每日按时按点投喂这群兢兢业业下蛋的黄母鸡,霍善不在家,早上捡了蛋他也不吃,都留起来给霍善。霍善明明只去了大半个月,家里的鸡蛋已经有许许多多个了。
易知每次捡完鸡蛋都要数一遍,通过鸡蛋的数目计算霍善离开了多少天。
乍然听到外头传来几声“师弟”,易知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转头看去,只见霍善从院门外跑了进来,一下子蹦入他眼帘。
易知眼眶倏然红了。
霍善见易知这般情态,心道师弟没了我果然不行。他催促易知去把手洗干净,尝尝他们师父早上蒸的长生饼,这名字可是当今陛下取的!
“虽然一路带回来已经冷了,没有刚蒸好时好吃,但是没关系,我们可以拿去烤一烤!烤着吃老香了!”
霍善滔滔不绝地给他师弟介绍长生饼的多种吃法。
易知背过身去洗了手,顺便用手背擦掉了眼角的泪,这才转过身来接过霍善给他带回来的白白软软的长生饼。
这时客人们也在村里看了一圈,走进了他们家院门。
易知依着霍善的意思先把长生饼放到灶上烤,顺便生火烧水以及煮酒招呼客人。
村里人知道霍善回来了,自家小孩还得了那么大一白面饼,便都让自家小孩把一些时鲜蔬果以及新挤的牛羊奶送了过来。
从前这玩意村里人不会处理,感觉不仅不好喝,喝了还容易害病,还是李长生教大伙怎么去臊味以及怎么煮过喝着安全,村里婆娘奶水不足时大伙便能挤牛羊奶来补充了。
李长生一个男人奶不了孩子,常年跟他们买牛羊奶给霍善喝,一直到今年霍善都还时不时抱着李长生给他煮的牛奶吨吨吨,是以村里人知道他们家是需要这个的。
易知把新送来的牛羊奶一并处理了。
手脚可谓是再利索不过。
霍善在旁边跟易知讲了好一会的话,才意犹未尽地出去接待跟着自己回家的客人们。
刘彻见了他舍得出来了,笑着说道:“你年纪不大,朋友倒是挺多。”
要不是这院子足够大,村里人送来的瓜果都没地方堆了。
霍善骄傲地道:“那当然,大家都可喜欢和我玩了!”
他说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在自己身上左掏右掏,掏出根草来!
离儿子最近、看得清清楚楚的霍去病:?
他往身上揣根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