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可以,还有别的事吗?”
小张:“没,没了。”
晓月:“再见。”
见她撂了电话,刘秀荣道:“说什么了?”
晓月:“她明天晚上六点过来结工资。”
刘秀荣愣了一下:“怎么这么晚?”
晓月:“大概是为了等我放学吧。”
刘秀荣眉头一皱:“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一会儿给她算好了,明天她来了给她就好,高中的功课这么紧,你还是老实在家做功课吧。”
晓月:“耽误不了多一会儿,如果小茹姨跟小舅在,我才不管呢,可现在他们都不在,小张又是我做主辞的,还是交代清楚吧。”
刘秀荣想想也觉得女儿出头比自己合适,万一小张来说些可怜话,到时候自己心一软说不准就不好意让她走了。想到此,不禁感叹自己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晓晓倒是跟她小舅一样厉害,想到此忙摇头,自己琢磨什么呢,女儿可是一中的尖子,将来是要上大学的。
想到此忙把袋子塞给她:“时间不早了,赶紧家去吧。”推着晓月出去,看着女儿骑车走了,才转身回来,跟大李姐把货对明白,也差不多八点了,关了店,又去商场那边看了看才回家。
留下表姐妹俩一块儿下班,大李姐把表妹请到了家里,丈夫已经做了一桌子菜,小李姐笑道:“哎呦,还没正式上班呢,就摆宴谢我了啊。”
大李姐白了她一眼:“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儿。”然后把今儿在服装店苏晓月三言两语就把小张辞了的事跟自己表妹说了。
不禁道:“没想到瞧着挺漂亮和气的小姑娘,竟然这么厉害?”
小李姐道:“当然厉害了,你是不知道,这服装店跟商场的精品区,当初可都是她的主意?”
大李姐一愣:“不能吧,她才多大,懂这些?”
小李姐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天生的本事,她可不光会做生意学习更好,她是一中的尖子生,中考的时候全区第一考进去的,因为这个学校还奖励了三千呢。”
大李姐倒抽了一口凉气:“三千?这么多?”
小李姐:“这要我闺女,我睡觉都能笑醒了。”
大李姐点头道:“怪不得这么果断呢,看她辞退小张就知道多聪明,根本一句废话都没有,反倒是刘姐我瞧着有些犹豫,你不知道当时我真怕刘姐把那个小张留下,那小张一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真留下,以后只怕不好相处。”
小李姐道:“刘姐心善是个老好人,总觉得小张一个外地人来咱们这儿打工不易,这小张也是自作自受,若是茹姐在的时候,她耍耍心机,茹姐说不定看在情面上能让一步,却偏偏犯到晓月手里,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办事可绝不含糊,所以今儿她过来一问,我就知道小张这回踢到铁板上了。”
说着又不忘嘱咐表姐:“你可得好好干,别跟小张似的犯糊涂,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你说一个给人打工的凭啥拿捏老板啊。”
大李姐:“这个还用你嘱咐,我这情况你也知道,往哪儿找这样的好工作去,工资高,老板人又好。”
小李姐忽压低了声音道:“今儿我跟你透个底,听茹姐话里话外的意思,明年打算开服装厂,你说一旦开了服装厂,咱们可就成了老员工了,先头下岗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这命太不济了,怎么人家单位都好好的就我下岗了呢,可现在我觉着这说不准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就凭茹姐这一家子的人性,只要踏实干,别耍心眼,将来肯定亏不了咱。”
大李姐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提姐俩这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且说晓月家来吃了饺子才想起自己弄回来的名品牡丹,提着去院里先前辟出的花圃,照着老首长教给自己的法子,用铲子挖坑把块茎埋了进去,老首长说种下就不用管了,它们会在土里默默吸收养分,到明年开春才开始生长开花。
种好了牡丹,晓月忽想起叶陌那把伞,进屋去撑开搁在屋檐下晾着,明天好拿去学校还他。
收拾好,翻开书开始预习明天要讲的课,脑子里却有些乱七八糟的,不是因为辞了小张,而是今天去的疗养院,那一片实在很有潜力啊,只可惜自己也不了解现在的政策,不知道那边的地卖不卖?如果卖该找谁,如果不卖是不是可以租赁,如果能租个四五十年也相当于买了。
想着这些,根本看不下去书,索性收起书本,上床睡觉,躺下倒是不想疗养院的事了,却又想起今儿见的那位老首长,叶陌的爷爷。
那样有风度有气质的一位老将军,年轻时候该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呢,想着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如松如竹的身影,晓月不禁摇摇头,应该不会吧,叶学神太斯文了,欠缺了老首长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霸气。
或许这也不能怪叶学神,毕竟那种霸气是从尸身血海里杀出来的,战争的残酷跟艰苦不是他们这些在红旗下安逸成长的后辈能想象的,正因如此,老一辈的他们才更值得敬佩,他们是真正的英雄,是如今人民安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