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按户口,都只能分个一居室,我想添点儿钱要个两居,咱们两家要一处的,最好一个单元,这么着以后住着也方便。”
刘正荣挑了挑眉:“你是想离娘家近吧。”
张小茹脸一红:“你说我这主意成不成吧?”
刘正荣:“成是成,不过咱不要现房,要回迁房 。”
张小茹一愣:“回迁?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闻够臭河啊,好容易拆了,还不离远远的。”
刘正荣也不跟她说什么市政府创文创卫要改造什么的,直接道:“晓晓说回迁好。”
果然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张小茹一听就点头道:“如果是晓晓的主意一准错不了,那咱就回迁吧。”
刘正荣不禁好笑:“这么信她啊,要知道她可还是个小丫头呢。”
张小茹白了他一眼:“你不信?”
刘正荣摸了摸鼻子:“信。”是啊,自从开了修理厂,又眼看着小茹的服装生意蒸蒸日上,对这个从小就疼的外甥女,便开始无条件信任了,若非是自己的亲外甥女,他都觉着她是前知五千年后知五百载的神仙了,只她出的主意,没有不中的。
想到此不禁感叹:“这丫头真是我们老刘家的福星。”
而福星这会儿正在屋里埋头刷题呢,不刷不行啊,谁让她考进了一中的尖子班呢,想想那些一个个堪比变态的学霸,晓月便倍感压力,得意与叶陌分享的卷子,这次摸底考试应该考的很好,但晓月可不会认为以后次次考试都有这样的运气,而且靠运气也走不长,早晚得穿帮,俗话说打铁还得自身硬,故此,得从根本上提高自己的数学水平,刷题是必须的。
至于家里拆迁的事,不用想都知道小叔小婶绝不会就此罢休,但好在当初分家以及买院子的时候,就想到了苏家会来争抢,爷爷那个人虽说重男轻女但还是讲道理的,但偏心的老太婆跟小叔小婶这对极品夫妻,根本不懂什么道理,只自己合适占了便宜就行,哪会管别人死活。
故此分家的时候晓月才建议做公证,买这独院也是写在了小舅名下,不管苏家再怎么闹,既成事实的事,也闹不出什么来。这就是未雨绸缪的好处。
只不过,这间屋子好歹算是自己的处女作,虽然因为头一次自己设计房间,脑子里想法太多,有点儿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没有章法,别人之所以觉得好看,是因为没见过后世的样板间,住进来便会发现有很多地方都不协调。
说白了这间屋子就像临时拼装起来的,好看是好看,但没有风格,像个大杂烩,也因为赶上中考太匆忙了。
即便是大杂烩,一想到要搬走也有些不舍,说起来自己在这间屋里总共才住了一个多月,竟然比大树胡同那间住了十几年的屋子还不舍,或许在大树胡同的时候,轻松快活的日子太少了吧。
人大概都想留住快乐的日子,忘却那些不快委屈,譬如大树胡同的苏家老宅。
但苏家可不会这么想,应该说苏金强两口子跟大宝奶奶不会这么想,两口子从河沿路出来,赵卫红摔的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被丈夫搀着,别提多狼狈了。
坐公交的时候,引得一车人都往他们身上看,边看边窃窃私语,就算两口子脸皮厚也有点挂不住,好容易到了站,急忙下车,遮遮掩掩的往大树胡同走,却忘了,现在没出八月,天黑的晚,七点还亮着,胡同口便有许多街坊邻居乘凉,其中便有老陈头跟晓月的爷爷苏富贵,正在下棋。
苏金强两口子刚到胡同口,就被街坊邻居围了上来:“哎呦,金强卫红,这是咋了?”
苏金强只得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丢下话两口子忙着家去了,生怕别人再问。
下棋的老陈头抬头望了一眼,跟对面的苏富贵道:“我说你们家老二媳妇瞧着可摔的不轻,你不家去瞧瞧。”
苏富贵哼了一声:“有什么可瞧的。”
不是他心大,实在是知子莫若父,虽说苏富贵性子古板可不糊涂,二小子跟他媳妇什么样儿,心里最清楚不过,这个德行,肯定不是摔的,具体怎么弄得,不用特意问,家去大宝奶奶肯定絮叨个没完。
老陈头却道:“我看你还是家去吧,听人说河沿路那边要拆迁了,你家老二媳妇可一直心心念念着想住楼房呢,当初分家不就为这个吗,如今大树胡同没拆,反倒河沿路拆了,你家老二媳妇能消停?”
苏富贵眉头一皱:“那我家去看看。”说着站起来往胡同里去了。
王伯凑过来道:“你说河沿路那边真要拆迁啊,别是跟咱们这儿似的,瞎传的吧。”
老陈头:“这回可不是瞎传,说政府的动迁告示都贴出来了,你要不信去河沿路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伯嘿嘿一乐:“大老远的,我去河沿路干啥,你说是那就肯定是呗,先头苏家分家的时候,我还说当老家儿的太偏心,同样都是亲儿子,老大就给了一间臭河边的小房,这边三大间都归了老二,就算老二媳妇生了孙子,也没这么干的,说到底,还不是听见咱这边有拆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