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法庭呢。”
晓月忍不住道:“要是上法庭就好了,最起码能保证公平公正。”
刘秀荣:“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分家哪有上法庭的。”说着顿了顿:“你不是喜欢河沿路这边儿吗,分了家搬过来不正合了你的心思,还扫听什么?”
晓月:“妈,我是喜欢河沿路这边儿,可分家总不能分的稀里糊涂的吧。”
刘秀荣叹了口气:“你奶奶你小叔小婶什么样儿你不也知道吗,先头妈都没想过这家能分呢,这会儿我倒是想开了,吃点儿亏就吃点儿亏吧,好歹落个清净日子。”
晓月蹭的站了起来:“您这么想咱家的亏不就白吃了吗。”
刘秀荣:“你爸的性子,难道还指望着去争家产?”
晓月:“这家产咱可以不争,但也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吃哑巴亏,要是这次分家不把事情掰扯明白,以后有的麻烦呢。”
刘秀荣愣了一下:“都分家了还能有什么麻烦?”
晓月:“妈,您怎么糊涂了,不说爷爷,奶奶什么样儿这么多年您还不清楚吗,小叔小婶更是占便宜没够的,这些年不事生产,整个苏家不都指望着您跟我爸还有爷爷的退休金过日子吗,但能懂点儿人事儿的都得心怀感恩,可小叔小婶根本就是白眼狼,您跟我爸越不吭声,他们越理所当然,说不准还觉得他们自己吃亏了呢,在自私自利不知感恩的人眼中,您跟我爸的不计较不是厚道,是傻,咱厚道归厚道,总不能让小叔小婶把咱家当傻子吧,更何况,小叔小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会儿同意分家一是怕您跟我爸下岗之后没了收入,跟他们一块儿啃老家儿,二一个就是惦记上了大树胡同的那三间房,就算咱家再不计较也没这么分家的。”
刘秀荣叹了口气:“不这么分还能怎么分?你爷爷奶奶稀罕孙子,必然要跟你小叔一家过,总不能分了家还住在一个院里吧。”
晓月:“妈,房子咱家可以不计较,就搬到河沿路这边儿来,但您跟我爸这么多年的工资可都是有数的,就算一家子吃穿用度,也不可能都花了吧,爷爷昨儿下午不也说了,有他在,这个家该怎么分就怎么分,房子咱家吃亏也就算了,但钱得要。”
刘秀荣昨儿晚上也在琢磨这事儿呢,以前伙着过也就罢了,这分开就相当于重新立一个家,柴米油盐,锅瓦瓢盆,家具桌椅样样都得置办,哪一样不得用钱买,也怪自己跟丈夫没心眼子,这么多年都没想过留私房,工资都交了上去了,这一分家,手里真是一点儿存项都没有,交钱的时候婆婆答应的倒是痛快,说什么给你们存着,可昨儿那一出过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婆婆是打定了主意要黑他们两口子的钱呢,这分家除了房子,钱怕是也要不回来多少了。
正发愁呢,女儿这一提倒想起来公公昨儿是答应过的,只不过仍有些不确定:“你奶奶要是死不掏钱,你爷爷说话能管事?”
晓月:“妈,这凡事都得讲证据,您明儿跟我爸别着急分家,先去厂里开个证明,这些年统共发了多少工资,写清楚了,下班之后再回苏家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