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陆景洐,阿泽的眼神冷了下来。
时念感觉一股寒气涌向全身,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陆景洐竟真的早就知道阿泽还活着。
那天,他突然说要晋城出差,然后说不放心她一个在家,然后将她带上。
之后她手机莫名其妙不见,最大可能也是被他拿走,就是怕她和阿泽联系上。
后面她重新买了个手机,联系阿泽,却被他发怒将手机摔在地上。当时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发如此大的火,甚至摔她手机。
原来,真正的原因是怕她知道阿泽还活着。
他一直在阻止她们相见!
这一刻,心底的愤怒和失望达到了顶峰。
提离婚
时念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秦烟和顾笑对视一眼,两人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担忧,她们知道,时念这是真的生气了。
秦烟赶忙握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毕竟她怀着身孕。
时念的呼吸渐渐平稳,但是眼眶红红的。
陆景洐从飞机上下来,早已等候在外的手下,立即迎上去。
他摘下墨镜,扫一眼手下,冷冰冰地问道:“她们见面了吗?”
手下垂眸不敢看他,“少夫人已经回家,见到了。”
陆景洐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夕。
他转身,快步朝车辆走去。
车内,空调吹着,车厢里的氛围冷得吓人。
陆景洐眯着双眸,盯着窗户外的景物,薄唇抿成一条线。
“开快点!”他突然冷声命令道。
“是!”手下加快速度,开始疾驰而行。
时念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滚的愤怒和难受。
突然,隐隐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声。
她睁开眼睛,目光朝落地窗外看向院子,一辆车正停下,男人下车,直径朝屋子走来。
时念的手缓缓攥紧,她看向一旁的秦烟和顾笑,低声道:“是陆景洐。”
虽然她极力保持冷静,但还是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怒意。
秦烟和顾笑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乎同时劝道:“你冷静点。你现在是孕妇,不适合动怒,和他好好谈!”
时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淡定些,可,她仍旧无法控制住体内的恨意,双手更是紧握成拳。
很快,陆景洐推门而入。
冰冷的目光,先是落在坐在沙发上的时念身上,之后又缓缓看向她旁边的阿泽身上。
四目相对间,他的眼底透露出冷意更甚。
“各位,我想和我妻子谈一谈,能请先离开吗?”
他的态度很强硬,丝毫不容许人抗拒。
顾笑起身,拉了拉秦烟。
旁边的阿泽也站了起来,他走到陆景洐面前,冷冷开口:“你就算不信任我,也该信任乐乐。你的爱,太自私,陆景洐你根本配不上乐乐的爱。”
他停了一下,“要不是乐乐爱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抢走。”
说完这些后,他回头看向时念,眼里的寒意化成温柔,“乐乐,我先回去了,能见到你,我满足了!”
他心里有不舍,但也知道,他该继续自己的生活。把想念和爱放在心底。
时念眼里闪烁着晶莹,站起身,不舍他走。“阿泽!”
看到她依依不舍,为阿泽落泪的样子,
陆景洐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手掌的关节更是泛出森白的颜色,
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阿泽对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秦烟在离开前,特意对陆景洐说了句:“念念现在怀着身孕,你们好好谈。”
说完后,才和顾笑一起离开。
诺大的客厅里,瞬间只剩下时念和陆景琛两个人。
时念的眼角挂着泪珠,她抬手用力擦去,看陆景洐的眼神,冰冷且充满愤怒。
她冷冷地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阿泽还活着的事情?”
“你不仅不告诉我,你还一次次阻止我和他见面。”
“陆景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因为他的死,我这一年多来,有多么的痛苦和难受,几乎每天都活在愧疚中。”
“我无数次夜里都梦到他,梦到他躺在血泊中,我想救他,可是……我无能为力啊!”
说到后面,时念哭得泣不成声。
她捏着拳头,愤怒地用力锤打他胸口,“为什么你要隐瞒我,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陆景洐没有躲避她捶打的拳头,任由她打着。
只是,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烦躁得厉害,抓着她的肩膀,赤红着眸子,低吼但:“对,我自私,我的爱太自私,我害怕你会和他在一起,害怕你会抛下我和孩子。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时念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