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喘息声交叠在一起。
时念依旧很虚弱,但脸上的痛苦已经少了许多,也不再惨白无色,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桃色。
陆景洐知道一次,还不够,不能让她完全解除痛苦。
但她身体也经不住连续的欢好,所以在休息了十来分钟后,才开始第二次。
机舱内,再次响起了破碎的,难耐的,低吟声。
两个小时后,飞机停在了南虹公馆前院的草坪上。
陆景洐将已经昏睡过去的时念从飞机上抱下来。
用她的指纹开了大门的锁后,抱她进屋,又抱上楼。
陆景洐推开卧室的门,将怀里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她出了很多汗,不管是之前在医院,还是在刚刚在飞机上。加上她身下也需要清洗,所以陆景洐将她放在床上后,就去浴室,将浴缸放满热水,滴上精油。再返回到床边,将时念衣服脱下,抱着她来到浴室,将她放进浴缸里。
时念虽然睡着了,但是被放进温暖的水里后,嘴里发出了舒服的哼唧声。
陆景洐笑了笑,一只手托着她脖子,另一只手轻柔地在她身上按摩起来,缓解她身体的疲惫。
最后又帮她清理了下。
清洗完后,他用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擦干她身体后,将她重新放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后,又回到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后,上床抱着时念入睡。
爱上你,是我活该
时念醒来,看着熟悉的环境,让本就刚醒来迷迷糊糊的她,更懵了。
她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试图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但是脑海里却只零星记得自己在活动现场突然药发作了,然后季于修以为她生病了,抱着她离开。
当时和季于修在车里的情景,她还记得,她主动跨坐在他身上,毫无尊严地求欢。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蜷缩着身体,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一股厌恶感,从内心涌出来,她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无法控制的欲望。
她深深陷入自我厌弃中,没有注意房间的门从外面推开了。
陆景洐一进房间,就听到了哭声,他心一揪,快速走到床边。
慢慢揭开被子,露出里面蜷缩成一小团的人儿,她将头埋在枕头下,看不清脸,但肯定是布满了泪水。
“念念。”
他轻声叫她。
时念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通红着双眸愣愣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
她沙哑着声音问,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模糊的画面,她被陆景洐抱在怀里,和他在欢好。
是梦?
还是真实的?
她现在脑子很混乱,明明昨晚和她在一起的不是季于修吗?
对了,她是怎么回来的?
一个个疑问在脑海里冒出来。
陆景洐擦掉她眼角的泪,温声说:“昨晚是我将你从京都带回来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时念眼睛睁大,“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
陆景洐眸光微闪,没有将林希打电话给他的事说出来,而是说:“我给你打电话了,是季于修告诉我的。”
她肯定是不会找季于修去问的,所以这个谎言不会被揭穿。
他又说道:“当时你情况很不好,他将你送去了医院,我赶过去后,将你接了回来。”
时念抿了抿唇,轻声问:“所以,昨晚是你……”
“是我!”
陆景洐知道她这半话的意思。
听到真的是他,时念的心里突然松了口气,不是季于修,而是陆景洐。
但很快她又一阵烦闷,她原本在得知陆景洐和赵铃玉还在一起后,已经做了决定,以后都不再和陆景洐纠缠了,彻底和他断掉。
但,昨晚的药发作,再次让她和他发生了关系。
难道真的和他要一直这样纠缠下去吗?
她很苦恼,很心烦,也很难受。
“怎么会突然就发作了呢?”陆景洐问她。
时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我猜可能上次扎针昏迷的办法其实并没有成功,只是能将时间往后延长几天发作而已。”
陆景洐眉头紧锁,眼中的担忧挥之不去,“那我们今天就再去山庄找白嵩。”
时念抬眸看着他,“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你也挺忙的。”
“不行!”他脸色一下子变了,语气强硬,“你一个我不放心,要是路上药再发作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昨天及时出现,将你带走,你有可能会死!”
“谢谢你!”
时念感激地说道。
听到她的道谢,陆景洐眉头拧得更紧了,“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感谢我,我是想告诉你,你一旦在路上发作,会危机生命。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