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你?为什么?”
秦烟赶紧问,眼里满是担忧。
时念眸光闪了闪,她没有跟小烟提起过她怀孩子又打掉的事,不想她难受。
“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
她含糊地说了句。
见她脸色很差,秦烟没有再追问,只默默陪在她身边。
时念回到化妆间,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小时前,她脸上还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现在却只剩苍白和一抹苦涩至极的笑。
手轻轻地抚过身上的婚纱,有点舍不得脱下。
“砰”
门被大力地推开,陆景洐目光看向时念,看到她抚摸婚纱时不舍得样子,心里又闷又痛。
他冷冷瞪着她,嘲弄扯了下嘴角,恶劣地说道:“这婚纱穿着难看死了!”
火爆脾气的秦烟,当即就冲到陆景洐身边,叉腰怒骂:“念念穿婚纱好不好看,关你屁事,她是穿给阿泽看的,又不是穿给你看的!”
她的话,正好戳到了陆景洐的痛处,眼神越发冷冽。
“把她弄走!”
话音一落,训练有素的手下立即将秦烟一左一右,抓住她的两条胳膊,然后强硬地拽了出去。
秦烟哪里是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对手,连反抗都做不到,挣扎不过一秒,人就出了房间。
看到好友被带走,时念立即去追,但是一条强有力的胳膊,拦腰抱住将她拽了回来,按在怀里。
时念瞪着他,怒喝:“你要对小烟做什么?陆景洐,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就和你拼了。”
她对着男人又抓又打,像一头雌狮子,一双漆黑的眸子都在喷火!
陆景洐只凭一手的力量,就将她困在怀里。两人力量悬殊太大,时念的拼尽全力,只是给他挠痒痒,根本不能真正的伤到他。
他将她抵在墙上,一只手禁锢住她乱动的双臂,另一只手开始用力撕扯那碍眼的婚纱。
“刺啦!”
时念精心设计的婚纱,被男人给毁了。
她停下挣扎,愣愣看着被扯坏的婚纱,心一下子都碎了!
这是她日思夜想设计出来的婚纱,是她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是她的心血,还有美好的愿望。
现在却被无情的毁掉了!
向下垂着的睫毛频频颤抖,一滴泪滑落下来,接着第二滴泪……
她的流泪,她的悲痛,在陆景洐眼里,都让他觉得这是时念对周响的不舍。这让他嫉妒的快发狂。
他残忍地捏着女人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冷冷嘲弄:“不过是件婚纱而已,我可以送你比这好一百倍的婚纱。”
时念突然笑了,笑声凄厉,泪眼模糊的眼里盛满了悲痛。
“陆景洐,你真该死!”
她用生平最恶毒的话来诅咒他。
捏着下巴的手猛然收紧,陆景洐俊脸绷紧,冷酷无比,漆黑的一双眼透着疯狂,阴恻恻地说道:“时念,放心吧,我死的时候,一定让你陪着我。黄泉碧落,我都不会对你放手!”
“刺啦!”
又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陆景洐猩红着眼,低头咬住女人娇嫩的唇瓣,开始了他的掠夺……
地上破碎不堪的婚纱,染上了点点鲜红。
时念在失去意识前,自嘲的想,她有可能在肿瘤杀死她之前,就被陆景洐弄死了。
昏迷过去的她,被陆景洐抱住,他脱下外套,遮挡她美妙的身体,然后大步离开了化妆间。
门外有保镖守着,在陆景洐出来后,立即跟在左右。
一行人快速离开了庄园。
时念割腕自杀
时念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床头有一盏夜灯,但昏黄的灯光驱散不了她眸子里的黑暗和冰冷。
她想坐起来,但是全身像是被车碾过般,稍微动一下都酸疼得厉害。
昏迷前男人疯狂地掠夺,再次浮现眼前,火热、激烈,更多的是痛苦!
她闭上眼睛,泛白的唇瓣紧抿。缓了一会,掀开身上的薄被,忍着不适费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踉跄地走进浴室里。
镜子里,一张脸比鬼还白,眼睛红肿,布满血丝;嘴唇被咬得到处都结了血痂。
更糟糕的是她身体,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大大小小痕迹,艳丽却又惨烈。
她静静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
如果继续活着就是被禁锢,被继续折磨和羞辱,她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她不如早点下地狱去。
因为这人间就堪比地狱,她活得太累,太痛苦了!
她目光落在台面上的玻璃杯,拿起,重重地砸在地上,杯子破碎。她弯腰捡起一片,没有什么犹豫,猛然用力,薄薄的皮肤,瞬间被划破。
疼!
但也不是太疼,甚至比不上每次犯病时的头疼,就更无法和心脏那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