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叫他了。”夏青梨主动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人往外带,也不给他任何发泄的机会。
很好,她终于学会了掌握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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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幕降临,陆萧辞才从丁意的屋子里出来。
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丁意,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去消化了,春桃虽然夺舍了吴灵灵,但毕竟是他的妻,若他不愿,没人帮得了他。
夏青梨带着谢霜芜,跟阮怜雪一起,在陆萧辞的房间里,等他将消息带回。
阮怜雪跟她关系处得不错,这时,却故意离她很远。
正是因为知道原因,所以才令人头疼。
几次三番想跟阮怜雪解释,话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被她吞了回去。
要不就当不知道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估计以后反派索吻只会越来越频繁,迟早会被发现,算了,摆烂吧。
夏青梨一秒躺平。
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眼皮困得要打架,为了保持精神,只能伸出根食指来,学着谢霜芜之前的样子,轻轻地戳着茶盏玩。
茶盏在一摇一晃之中与桌面发生碰撞而产生响声,确实能让她保持清醒,只不过,一不留神,力气大了些,茶盏顺势滑落,夏青梨下意识地伸手去握,却扑了个空。
最终是被谢霜芜伸手轻轻接住。
还真是神奇。
夏青梨眨了眨眼。
第一次打碎茶盏是在夏府,当时她仓皇而逃是觉得他生气了,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重点是针对她的。
后面人王莲生的幻境,他当时因对丁意产生杀意,可茶盏并未落下,而是被他在半路截住放回原位。
最后便是现在,他伸手接住了她失手打落的茶盏。
瓷器破碎的声音尚未响起,可夏青梨的脑袋却轰隆隆的。
她深知反派不是怕茶盏落地,毁坏丁府的财物,他就没有这方面的自觉。
比起这些,她觉得谢霜芜像是在故意克制些什么。
该不会也是因为她吧?
她突然觉得她挺自恋的,也挺会做阅读理解的,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有机会,一定得问问。
谢霜芜发现她在疑惑地盯着自己看,蓦地一笑,视线也落在她的脸上。
放下杯盏,清冷的指尖一圈又一圈地绕过她散落于身前的青丝,缓慢地抚上她的颈侧,偷偷打了个转。
夏青梨不自觉地绷直了身子,头微微仰起,转动眼珠子,看向阮怜雪,几乎快因羞耻哭出来了。
谢霜芜不知收敛地继续移动,指尖一路穿过耳侧,左右轻轻捏着她的耳垂,像是小心翼翼地摆弄着自己最宝贵的玩具。
唇边无意识地漾起一个笑容,是发自肺腑地觉得愉悦。
他是高兴了,可苦了夏青梨。
她耳朵红得滴血,眼睫轻颤,默默垂下,根本不敢看任何人。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也是极为羞耻的。
“夏青梨。”
他是故意叫她名字的,目的是想令她的注意力只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不被外界因素所打扰。
因为喜欢,所以忍不住地想去亲近她,触碰她,哪怕片刻,也不愿分离。
夏青梨不敢说话,但她真的很想让他收敛点。
在羞耻心这块,反派是不存在的,连带着她,像是把她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了似的,她以后再也不敢面对女主了。
“你的脸很烫。”普通的一句话,无形之中,却把她置于火上烤。
她当然很烫了,再这样下去,她还可以更烫!
夏青梨好想逃。
同样想逃离的还有阮怜雪,她真想把房间让给这两人,不过好在,还没等她冲出门,陆萧辞回来了。
“陆大哥回来了!”
随着她的大喊,夏青梨“蹭”地一下站直了身子,头发被她顺势带起,让谢霜芜五指抓了个空。
陆萧辞进屋,并未发觉有任何不妥的,视线扫了一眼三人,“我已把事情经过全部告诉丁公子。”
“然后呢?”夏青梨迫不及待地问。
陆萧辞答:“丁公子说他需要时间再想想,明日一早,他就会给我们答复。”
搞了半天就这?
夏青梨还以为丁意会幡然醒悟,然后直接让他们去捉妖呢?
毕竟是丁意的妻子,绝不能在他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将春桃怎么样。
阮怜雪稍加思索,“不怕他带着春桃连夜逃走吗?”
陆萧辞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摇了摇头,“他跟我要走了装着吴灵灵残魂的树枝,我猜想,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作为有过亲身经历的夏青梨再明白不过,丁意喜欢的人是吴灵灵,虽然信是春桃写的,但一见钟情的一直是吴灵灵,来往的信件也是建立在丁意认为对方是吴灵灵的基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