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这句话的,也是平生头一回。
系统说,她若是走攻略路线必会失败,在与他亲吻之前她也没想过这种事,如今,也只是想印证一下系统的话罢了。
喜欢?
谢霜芜许久才反应过来夏青梨都问了他什么问题,低声笑了出来,正视她的眼睛,食指中指并拢,轻点着她的额头。
“夏姑娘,我的喜欢,你承受得起吗?”
这不是疑问句,夏青梨眉间感受到的力量告诉她,仿佛只要她再说错一句话,下一刻,她就不再是“夏姑娘”,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梦里,她已见过类似的场景,那些他喜欢的小动物,最后都免不了一死。
她吞了口口水,滑动的喉间已告知对方,她的紧张感快要溢出屏幕。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系统诚不欺她,他原来真的不喜欢她,那亲她干嘛?因为好玩儿吗?还是想学她恶心,总不至于是为了她舌尖的血吧?
……似乎还真有这种可能。
夏青梨表面认怂,心里却狠狠批判他这样的行为,真想对他说一句:好好管住嘴巴,别乱亲别人,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行!
谢霜芜缓缓收回手指,可心情并未就此恢复平静。
他想杀夏青梨,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灰狼,他都是这么说的,但有一件事,他无比在意。
“夏姑娘,你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
声音传入夏青梨耳朵里的时候,她还在心里默默地骂着对方,但不忘如实回答:“就你一个,没有其他人。”
她这一生按部就班地学习、工作,几乎是被家庭和社会推着走的,等回过头一看,孑然一人,倒也没什么后悔的,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谢霜芜想了想,“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把这第一次的机会让给了我?”
他说话时是笑着的,眼底亦是笑意涌现,但夏青梨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又不喜欢她,庆幸什么?该庆幸的是她,脑袋还在。
夏青梨快被他这种神经病似的行为逼疯了,几乎是哭着小脸求他绕过此话题,“谢公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所以……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跟别人说了。”
翻译过来就是“他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她对别人说”,似是告诫,又似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问题是,夏青梨也不认识其他人啊。
她一个劲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事情到此才算告一段落,但说真的,她有点害怕她忍不住说话,然后又说错话,因为长时间的沉默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夏青梨决定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她利索地收拾了桌子,一言不发地趴在桌子上,双目紧闭,以手为枕,保持着侧睡的姿势,虽然难受,但她可以睡得着。
不管看过多少遍,谢霜芜还是觉得她的这项技能十分厉害。
明明刚才他可是威胁了她,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睡在他旁边?真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
但平稳的呼吸声告诉他,她是真的没有防备心,当然,夏青梨也没想那么多。
谢霜芜轻轻地瞥了一眼夏青梨。
……鼻尖甜腻气息依旧萦绕,口中是糕点所残留的味道,还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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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糕点太甜了。
所以甜的真的是糕点吗?我就笑笑不说话。
小夏:别乱亲人了,谢谢。
俺们小夏还是很会打直球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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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 夏青梨是被一阵打斗声给吵醒的。
睁眼之时,马车已靠边停下,她掀开帘子, 看见一位妇人拉扯着个五六岁的女孩在拼命地躲避身后穷追不舍的山贼。
这个地方位于两个郡县交界处, 换句话说,权责划分不明确, 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去管, 山贼土匪便多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妇人惊恐的呼救声不绝于耳。
陆萧辞跟阮怜雪是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 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 下马车准备救人。
夏青梨好奇地跟了过去,谢霜芜才想去看看的。
可就在这时,天外飞来一位蓝衣少年, 他一人一剑,几息之间,歼灭了十来个土匪。
全部无一活口, 下手可谓狠辣。
母子二人得救后, 对他感激涕零地跪了几拜,妇人才携女儿离去。
少年甩去血迹, 将剑收进剑鞘中, 好奇地向他们看了过来。
他一头黑发以玉冠束之, 皮肤白净, 眼神清澈,逢人便露出灿烂的笑,活脱脱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在下王莲生,莲是连花的莲, 生是生存的生, 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