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知道我是男子,为何还会找来?”穆氿幽冷的盯着范蓉。
范蓉愈发的尴尬无奈,“将军,苍澜小王子不信您是男子,非要见到您本人才是,主将遣我们来找您前,小王子还怕我们故意使计不接您进京,还特意派了庞侍卫跟着!”
也是苍澜小王子闹了这么一遭,她们才知道她们崇拜跟随了这么久的狼将军,居然是一个男儿身。
也明白了为什么战争一结束,将军就一句话都不留,就这么消失在军中!
思及一路上庞侍卫偶尔展现出来的异常,范蓉神色有些郑重,“穆哥,沧澜似乎有其他打算,庞侍卫知道您出嫁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所以她们才在庞侍卫想要连夜出发时,干脆利落的打晕她。
穆氿若有所思,“来之前主将可说了什么?”
范蓉:“主将说您放心进京,皇上对您代母从军的孝义之举也很赞赏。”
有沧澜小王子这桩事在前在前,自家将领呗敌国这么喜欢,皇上不赞赏也会赞赏的。穆氿明白过来,心下一松,不全是坏事就好。
“我知道了,今晚多谢,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
范蓉很快离开消失在黑暗里,夜风骤起,穆氿抬头望着着乌云遮月的夜空。
京中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他新婚这日才来。
穆氿泛着幽光的眼神越发的郁沉。
洞房
转头回望, 村子里大多数人家已经吹熄了烛火陷入安眠,只余远处山脚的一角院落,还亮着暖红的微光。
穆氿知道那是他的小妻主花了大价钱买下的龙凤红烛。
暗沉的眸子被微光点暖, 穆氿周身幽暗的气息褪去,变得平静温暖。
那是他的妻主他的家, 不管京中如何, 他都会护好他的妻主他的家。
长腿一迈, 穆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速度越来越快, 变成了极速奔跑。
快速穿过村子到达小院前,不过穆氿却没有回家, 而是脚下一转直接穿过小院, 朝着不远处的山林奔去。
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山林里。
一刻钟后,山林闪出一道黑影,江家离去的新郎也回到了院中。
“阿氿!”
刚落定,一道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带着水汽的馨香身躯也随之扑了过来。
穆氿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来人,双手刚抱上整个人就是一僵。
他轻颤着手臂低眸,怀里的少女换下繁复喜服,只着一层单薄里衣,及腰的乌黑秀发披散在身后, 没了束发时的英气,看着越发的柔美纤弱,美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优昙花。
尤其这优昙花还褪去里面的小衣, 只剩一层极单薄浅透的茶白色里衣包裹身躯。
那雪白的软肉隔着一层薄如无物的衣衫,压着他的胸膛, 软得让他心慌。
少女漂亮素净的小脸半仰着担忧的望着他,似不安的渴求他的安抚。
穆氿的喉头愈紧,一把无名燥火在身躯里左冲右撞,握在少女腰侧的宽厚手掌不自觉用力,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嵌进一团软肉。
那滋味软得恨不得整个人嵌进去。
……好想吃她!
“阿氿,你刚刚去哪了?”江薏拽着穆氿的衣服,眉间担忧的蹙着。
“我刚才……”低哑的嗓音无意识的吐出,穆氿幽黑的眸子落在那团雪白上,“……去找了一下银狼。”
“银狼。”江薏紧着眉头,“你是担心晚上有人来闹事?”
说着她偏头注视深黑的院外,随着她的动作,本就松松拢着的里衣开得更深。
“…嗯!”被雪白晃的眼花,穆氿喉头愈发的紧,艰难挤出一个字后,他深吸一口气,猛的收拢江薏松散的领口。
“薏薏,你先进去吧,我去洗澡!”
江薏没察觉什么不对,往后退了些,“嗯,好!那你先去洗,水我帮你兑好了的!”
“…好!”穆氿声音哑了哑,大步回房拿了新的里衣,往澡间里走去。
看着夫郎挺拔健壮的身躯往澡间里走,江薏上前两步,想问阿氿要不要自己帮着搓背。
可想想自己穿越过来后色心似乎重了很多,自制力也不太好,说不定会忍不住动手动脚。
而阿氿的自制力好像也没比她好多少,倒时候澡没洗完就闹起来,那就不好了。
倒也不是不想浴室party啦,只是今晚洞房花烛,是两人的第一次,怎能着也得正式一点。
算了,今晚规矩些,她还是矜持虔诚一点吧,哪怕只有才开始虔诚?
穆氿洗完澡回到房间,他身上的里衣与江薏如出一辙,都是极轻薄浅透的茶白色。
这可是江薏花了大价钱选的睡衣,为了喜庆,还在上面秀了红艳的连理枝。
见穆氿进来,江薏不动声色的打量,一本正经的拿了巾子过来帮他绞头发。